若溪一惊,生怕傅亚珏多想,急着解释:“是顾朗打过来的,我怕爸爸多想才过来接电话,他被人打了,受了很严重的伤,想见我一面。”
“所以呢?”傅亚珏脸色不怎么好看,一脸冷沉的醋意,他看紧她。
“所以,我答应了。”若溪无奈,“对不起,我知道我再去见他不太好。但是我想,他现在是脆弱的,他身边大概是真的没有什么朋友。有时候我觉得你很辛苦,顶着傅氏所有的一切。但是他和你比起来,又有着不同的辛苦,他的兄弟,和你的不一样。在他身上,我好像看到自己曾经的影子,明明有不少亲人,却常常陷入无助的境地,家里的亲人除了算计以外,不会有其他。那种感觉,会比孤儿还要孤独。”
“所以呢?”傅亚珏脸色更冷了些。
若溪看向傅亚珏。
傅亚珏冷声:“因为他可怜,所以你要把原本该给我的感情分一部分给他?”
“不是的。”若溪心头猛地一揪。
她看到傅亚珏眸子里迅速闪过一抹痛楚,她的心便揪得更紧。
她几乎未经思索便冲过去抱紧傅亚珏的腰。
傅亚珏想要将手放到若溪的腰上拥住她,可是他克制住了自己,他声音稍冷:“那是怎样?”
若溪拥紧傅亚珏的腰,一只手去拉他的手,拉着他的手往自己的腰上去。
傅亚珏任由若溪将他的手拉到她的腰上,他不抱紧,若溪一放手,他的手便滑下来。
“傅亚珏,不要这样!”若溪说。
“不要怎样?”傅亚珏仍然不高兴。
他现在很烦躁,也很窝火。
好好的一段感情,要是总有那么一只该死的苍蝇在你们的世界里嗡嗡乱叫的话,是多么让人恶心?
就好像你精心煮好了一锅美味的汤,你正准备吃,一粒老鼠屎猛然砸到锅里,那一刻,你会是什么感觉?
若溪拥傅亚珏拥得更紧,她说道:“老公,我对顾朗除了感激以外,没有别的感情。我心里只有你!”
“顾朗也是这样想吗?”傅亚珏毫不客气地质问。
若溪一怔,她低叹一声。她就是因为知道顾朗对她有不一样的心思,所以才会刻意地避开,要不然,她和顾朗完全可以做很好的朋友。
因为她太清楚人类感情的复杂,你也许不喜欢他,但你又怎么能控制住他不喜欢你呢?
所以,你能做的只有规范自己的行为。为了避免给顾朗造成更多的痛苦,她尽量对顾朗避而不见,甚至于从来没有主动给顾朗去过电话。
她知道对于顾朗来说,她的一通主动的电话意味着什么。或许她只是一个简单的问候,却极有可能点燃他心里的希望。
他甚至会想她是不是过得不好,是不是需要他?
人类有很多东西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傅亚珏见若溪没有说话,他的声音再响起:“今天他受伤你去看他,明天他再受伤呢?后天呢?十年后呢?二十年后呢?”
“我没想那么多。”若溪说。
“那你好好想想吧。”傅亚珏双手将若溪的手从腰间扳开。
若溪的手一下子空了,仿佛心里一下子空了,极度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