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良见若溪不愿意走,又劝道:“嫂子,去休息吧,天大的事情,休息好了再说。”
若溪嘲讽地勾起唇角,淡声说:“没有天大的事情,任何时候,天都不会塌下来的。”
邓良认同:“是的,再大的事情天都不会塌下来的,没有什么事情过不去。”
“嗯。你回去歇着吧,我在这里呆一会儿。”若溪说。
轰隆——
天空仿佛透着巨大的怒气,打了个躁雷。
若溪条件反射地瑟缩了一下身体,她抱了抱自己的手臂。
从前只身在瑞典的时候,这种季节也会打雷,可是她不害怕。
现在又变成只身一人,她开始害怕,开始怯弱了,她脑海里第一时间闪过的就是傅亚珏,她想要依赖他,在雷声巨响,闪电刺眼,狂风大作之时,她想要依赖他。
再也不行了啊,韩若溪,他已经先放手了。
看邓良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若溪无奈地说:“你回去歇着吧,我真的没事,我再呆五分钟就回去,天气有点燥,房间里开了窗都还闷。”
“嗯。”邓良应声。
若溪沿着河边往前走。
邓良打电话吩咐:“守好了,不要出任何纰漏。”
交代完,他转身离开。
反正他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他真的不擅长安慰女人,幸好杜晓个性像个假小子,不会哭。
若溪沿着河畔一直往前走。
雷声越来越密集,一道一道的闪电仿佛要将天空撕开一道口子。
伴随着闪电的,是轰隆隆的巨响声,一声接着一声。
突然,瓢泼的大雨倾盆而下。
大颗的雨点打在人身上,也打在河里。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若溪便被淋成了落汤鸡。
雨水顺着她的发丝滴落,她突然哭起来,哭得很肆意。
泪水雨水分不清,她不想再掩饰自己。
她冲着河面大喊:“韩若溪,你要坚强!”
雨仿佛突然停了,她抬起头,一把伞撑在她头顶,她看到司盛凯站在她面前。
司盛凯的声音缓和地响起:“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要与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司盛凯,男人是不是都可以把自己分成N份?”若溪问司盛凯。
不待司盛凯答,她嘲讽地说:“算了,当我没问。至少,我所见过的坚贞不渝的爱情只出现在书里。”
“艺术取材于生活,书里的一切,有时候我们觉得很夸张,不现实。实际上,里面很多东西都是真实存在的。这世上,有一部分男人,一辈子只睡一个女人。”司盛凯说。
若溪嘲讽地笑:“是因为穷吗?”
司盛凯被噎得轻咳了两声,笑起来:“我猜一定是你和傅亚珏之间发生了误会,所以你开始满身带刺。可是我为什么会有点想笑,是因为我为人不够厚道?”
“想笑就笑吧。”若溪没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