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溪才去就拿到自己的电话?这不可能!
那么,上午的那通电话?
他以为若溪是说通了埃里克,借埃里克的电话给他打的。
里面还有一句话是男人说的:可以挂电话了!
那样催促的语气里,隐隐透着不悦,他当时毫不怀疑地认定是埃里克的声音。
现在想来,是自己大意了。
韩若溪学习那么长时间的心理学,他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用自己所学来应付他。
她是为了不让他疑心她根本没有去曼尔庄园,所以把细节都考虑得那么周全?
再细想之前的事情,若溪在训练营的时候,数次在电话里问他奶奶的身体怎么样?爸妈的身体怎么样?
为什么?
要是那些东西与她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为什么会一直问奶奶和爸妈的身体好不好?
动摇了!动摇了!
说过在任何时候都要相信若溪的,但是想到过往的种种,他竟然动摇了。
似乎,一切细节,都在指向若溪是那个下毒的人。
咬了咬牙,他大骂了一句“Shit!”
之后极力使自己保持冷静。若溪不是那样的人,绝不是!
就算若溪现在不在法国而在瑞典,在她曾经学习与工作的地方,他也有理由相信若溪绝不是下毒的人。
她也许只是见了那个叫维奇的男人以后,一时控制不住自己做了错事,怕他知道,所以伪造了一通电话,故意让一个男人在里面说了句话,让他误以为她是在庄园,让他误以为那句话是埃里克说的,让他去相信她并没有背叛他们的感情。
她是想要回归的,所以才会如此!
拳头在身侧攥紧,骨头捏得咯咯作响,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冷凝下来。仿佛眨眼之间,季节便发生了变幻,从炎炎韩日变成了冬季。
出轨了,然后回归,他能接受吗?
如果不接受,他要离婚?
离婚两个字在脑海里一闪,他整个人如遭电击,他的心也是狠狠一抽,仿佛被两只大掌拽住他的心脏,狠狠地往两边撕扯,将他的心脏撕裂成两瓣,撕得血肉模糊。
不,他无法接受!
“头,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你在哪里啊?是不是信号不好?”邓良一系列地发问。
傅亚珏回过神来,沉声:“先把她电话里的数据链接过来!我现在来基地!”
不管怎么样,他要先证明她的清白。
“不用啊,你要是忙的话就先忙啊,我这边链接好数据以后直接传输给你就行了。”邓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