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严钊喊了一声。
“外公!”顾朗也喊了一声。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
顾朗扑通一声跪在床前,握紧外公的手,眼泪就下来了,掉在老人如柴一般的手上。
“外公,我是朗儿,您怎么了?您睁开眼睛看看我啊!”顾朗呼唤。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
“爷爷!”严钊也喊了一声。
一个老和尚走了进来,叹息一声:“你们来了?”
“我外公他怎么了?”顾朗红着眼睛看紧老和尚。
“在后院的时候被人用利器敲击了头部。”老和尚说。
“为什么不送医院?”顾朗咬牙问。
老和尚摇了摇头:“被人敲击了头部不能马上移动,而且这里山路太颠簸了。所以,我们叫了救护车,救护车正在赶过来的路上。不过,林雨居士的情况并不太好,寺里有几个稍懂些医术的师兄弟替他看过了,希望不大。你们与他说说话吧,也许他能听见,阿弥陀佛!”
“我外公是被什么人敲击了头部?寺里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顾朗情绪显得有些激动。
老和尚摇头,无奈道:“白登寺一直香火鼎盛,也常有人也祈福或静修,会住我们后院的禅房。我们发现林雨居士的时候,他已经晕了,懂医的师兄弟给他检查了,看到他后脑处有包块,应是钝器敲击。现在林雨居士沉睡,懂医的师兄弟判断林雨居士应是颅内有淤血。唉,救护车正在路上,希望林雨居士平安。阿弥陀佛!”
“我外公在后院见了谁?”顾朗突然问。
老和尚摇头:“这个,并没有人清楚。”
严钊瞳孔缩了一下,说:“你走了以后,爷爷让我约了傅亚珏过来。但傅亚珏绝不是那种人,他不会做出伤害爷爷的事情来!”
顾朗一双眸子变得猩红,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外公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一直相安无事,现在却突然变成这样,如果不是因为傅亚珏,那就是因为我。因为我没有处理干净尾巴,是我害了外公!”
“不,是因为江家的宝贝!”严钊一双眼睛也红了,“爷爷给你的藏宝图和灵珠,爷爷那里还有一套。”
“什么?”顾朗不解,看紧严钊。
严钊沉痛道:“傅亚珏来看过爷爷以后,爷爷放出了消息,说他是江家的幸存者,他这里有藏宝图和灵珠。”
顾朗突然激动地揪住严钊的衣领:“你说什么?你还知道什么?你最好一次性说完。是傅亚珏对不对?是傅亚珏怂恿外公以身犯险对不对?”
严钊将顾朗的手拉下来:“你冷静一点,这个计划爷爷一早就有了。他一直在等姑姑,最后没有等到,等到了你。看到你现在过得好,他也放心了。”
猛地想到爷爷之前让他约傅亚珏,他突然什么都明白了,爷爷约傅亚珏过来,根本不是找傅亚珏商量什么事,而是要把顾朗托付给他啊!
严钊再看向床上躺着的爷爷,心情变得越发复杂和沉痛。
所以,爷爷有意让自己走这一步的,甚至,早已经做好了牺牲自己,早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扑通——
严钊跪倒在爷爷面前,他双手扶着床沿,眼泪就下来了,痛心道:“爷爷,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有别的办法的,您应该再等等。这种事情,交给我们年轻人来做。交给我来做。爷爷,您这样,叫我情何以堪?”
顾朗握紧外公的手,双眸猩红,不发一言。
电话在兜里再响了起来,他浑身怔了一下,掏出电话看来电显示,是手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