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按了暂停键，凌烨腾地止住了所有动作，他怔怔地看着她，深棕色的眸底似有一抹湿润闪过。

他的鸢儿怎么会这么好。

这么让他简直怜到了心坎儿里。

这一瞬间，凌烨几乎想将这世上所有最美的珍宝全都捧到她面前来，任她肆意挑选。

她想要什么他便给她什么。

亦或是将她狠狠地融入自己的骨血中，合二为一，从此，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可他知道这样突兀过度的热情会吓坏她。

何况，她才刚醒。

想到这里，凌烨哑声道。

“好，我答应你。”

不过须臾，他又再次加了句。

“只要你不离开我。”

语气执拗而谨慎。

安若视线没变，一直紧紧地盯着凌烨，自然没错过他俊脸上所有的细微情绪变化。

在不期然间望见他眸底那抹晶莹时，瞳仁骤缩，她的心也仿佛刹那间被一只大手攥住了一样。

猛然抽痛了下。

待听到他后头那句紧添上的话之后，这股抽痛便更明显了，很快，抽痛之中又萦绕上了几许浓浓的酸涩。

眼眶的湿意眼看着又要泛上来，安若赶紧眨了眨眼，偏了偏头不再看他。

此值得欢愉的时刻实在不宜再掉眼泪，徒增伤感。

一瞬的变化之后，她迅速调整好了面部表情，遂重新转过头来，语气很是郑重。

“好，我也答应你。”

刚说完，安若忽然察觉方才偏头的那一瞬间她余光中好像掠过了什么。

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