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她转过身子,背对着彩月,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她不愿意起来,也不愿意吃饭。
那可是她的家底啊...
彩月唤了几次,见夫人都没有得到回应,只好继续做别的事情。
一上午,这个偏远的破院子里,却是人声鼎沸。
厨房里的仆人将早膳送来时,彩月就和他们起了争执:“这饭菜好像坏了?大米也干嚼不烂,我家夫人依然是侯夫人,是侯府的当家主母,尔等怎能偷懒!”
厨房里那个肤色黝黑的仆人嗤笑一声,眼底尽是讽刺之意,将手中的箩筐往地上一丢:“这是整个后厨唯一的吃食,你要还是不要?”
尽管当时侯爷说了按规矩办事,可谁又能当真,毕竟昨儿个事可是传遍了整个侯府呢。
白姨娘病危,侯爷悉心照料,数落夫人的作为等等...一切都表明了侯夫人压根得不到侯爷的宠爱。
估计也就一辈子待在这破乱不堪的后院了。
然后,仆人开始分配所需要的物品。
彩月继续和他们争执:“按侯府的规定,我们家夫人的用度至少要五床被褥,为什么却送来了薄毯,过不了时日就立秋,你们如何叫我们过冬?”
仆人闻言,将被子往地上一丢。
“给狗扔一根骨头,都能让狗对我感激涕零?可我给你们送用度,你们却是对我嗷嗷乱叫!简直连狗还不如!”
昨儿的事大家心知肚明,是以侯府未来的当家主母到底是谁,一目了然。
彩月欲哭无泪,却也没有办法。
到了中午,新任侯府管事慢悠悠的走了进来,开始发放月俸。
看着手中那两块可怜的碎银子,彩月再也忍不住了:“管事,你们这是要将我的夫人往绝路上推啊!”
侯夫人一月就有三十两,可管事才拿出二两,简直是贪了所有!
现在,没有了月俸,如何能为夫人购买过冬的生活用品?
“你就不怕我去找侯爷那告发你吗?”彩月愤怒的说道。
而管事却慵懒的看着她,双手负在背后,一副上位者的模样,认真说道:“彩月,你要清醒一点。”
“夫人不得宠,不能在府内站稳脚跟,所有人都想巴结白夫人,可我却还能亲自过来给夫人发放月俸,你们该感激我才对。”
简直是岂有此理!
居心叵测,将月俸据为己有,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怎么能如此光肆无忌惮的仗势欺人!
彩月着实气的发抖,便要冲去:“将我们夫人的月俸还给我!”
“你好大的胆子!”
管事大吼一声,一把抓住了彩月纤细的手肘,抬手就是一巴掌,正要打下去时,脑袋却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剧痛。
“啊!”一声惨叫传来。
脑袋被什么狠狠砸了一下,一阵钻心的疼痛。
他往下望去。
石头大小的黄金?
还不等他回过神,另一快黄金已经打到了他的手上,差点将他的骨头打成粉碎,同时抓住彩月的手也顺势放开。
“夫人!”
彩月看见了才从睡梦中醒来的人,站在门前,手中把玩着一大块沉甸甸的黄金。
眼睛一凝,对准了目标。
“谁给你的胆子对我的丫鬟动手?呵!用金子打爆你的头!”
砰!
“嗷...”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