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到了有人到来，瞬间于半醉中惊醒，这贯来优雅严谨的人，此刻居然有几分凌乱。

“舒容……她在哪里？”

陌玖见到此景忽然有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

林瑾笑了，带着凄凉与嘲讽。

他将手中的酒坛往地上一扔，然后走到了其中一座墓碑面前，陌玖定在了原地。

“这是白长老……”

黑发碧眸的男子又走到另外一个石碑，明明是一模一样的碑，而他却熟悉得仿佛那些已死的人站在他面前。

“这是火长老。”

林瑾一个个介绍那些无字碑，带着缅怀，也仿佛把陌玖当作了远道而来的朋友，没有了曾经的敌意。

“洛琪与楚琛导师……”

“真子。”

“珂柔……”

银发男子沉默地看着对方，直到黑发青年回到了他原本靠着的地方，他心脏忽然一紧。

“还有许多被葬回家族。”林瑾笑着，却无比凄凉。

烟柳、阿萍、花语……死去的人多得根本无法想象。

终于他指向了天外陨铁剑旁边的墓碑，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力气。

“这是……小容。”

话音落下，恐怖的煞气瞬间爆发，面前清隽男子的眼睛变成了纯粹的银色，他的声音冰冷得仿佛不属于这世间。

“不可能。”银发男子瞬间回绝，眼神十分可怕，手却微微颤抖。

林瑾被强大的气势压得有点气血翻腾，但他丝毫不惧，天外陨铁剑飞入手中，斜斜地指着面前人。

“我也希望这只是一场梦，可现实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