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啦，名侦探，想出来了吗？”七七递了一杯咖啡给顾悦。

“想不出来，我总觉得他们去网吧是因为便宜，去电竞中心有点贵。”

“你还记得杨灿说的吗？”七七喝了一口，暖和了很多。

“对，他说了专业性！”顾悦突然想到了。

“1.5亿中国电竞爱好者的背后，能真正成为电竞运动员的屈指可数，咱们要招的电竞业态，和网吧不太一样。这大概也是现在人们无法理解电竞馆和网吧的区别吧。”七七想了想，“杨灿当时创办电竞中心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培养一些职业电竞运动员吧。”

“嗯，这也是我们第一次谈判时犯的错误。”顾悦也喝了口咖啡，“我们总觉得只是开间门店这么简单。”

“嗯，杨灿不待见我们是有理由的。”七七和顾悦相视一笑。“唉，反正也没机会啦，我们也没位置放电竞馆了。”

“我就是不甘心，本来我可以突破一下自己的……”

“调商的时候加油吧！”七七打气。

“你打算留在昆明啊？我还以为你会回北京。”顾悦很认真的在问七七。

“这都是开业以后的事情啊！”七七笑了笑，“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你没想过以后？”

“想过啊，想过自己会恋爱，会结婚，会生子。只是…….”七七停顿了。

“只是什么？”顾悦问。

“只是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不要在商业的路上继续走下去。”

“为什么呢？”

“小时候，我总觉得商铺很简单，就是家门口老孙家的铺子，里面有五毛钱一根的奶油冰棍；念书了，就是我爸妈每次给我的零花钱，我可以买一些自己喜欢的玩意儿；长大了，我接触了商铺，看着漂亮的橱窗，巴不得里面所有的美好东西自己都能拥有。可接触了快两年了，除了身心疲惫，就是身心疲惫。”

“那你因为你还没感受过真正的成功。”顾悦和七七趴在栏杆上看着三市街人来人往，“我也想过放弃啊，可是胡总留下了我。知道为什么吗？”

七七摇摇头。

“我刚入行的时候，脾气特别暴躁，也许是因为聪明又学得快，所以领导很喜欢。时间长了，我就开始很傲娇，总觉得比别人都强。别人搞不定的商户我能搞定，别人谈不进来的业态，我偏偏不信邪，就是力争谈进来。知道吗，那时候我没有朋友。”顾悦自嘲的笑笑，“可是我并不后悔，因为只有我知道，在商业的职场里，不会有真正的朋友。”

“为什么呢？”七七不明白。

“当你真正被认为的朋友出卖过，你就知道了。”顾悦没多说，“很惨痛，很深刻的教训。深刻到让你不敢再相信任何人。”

“那后来呢？可你现在不是这样的啊！”

“后来我在上一家单位辞职了，来到了容景，性格还是一样，高冷傲娇。只有胡总看出来了我的伪装，他信任我们的团队，可以说，我，陆建、何思涛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他带着我们开了一座又一座购物中心，我渐渐地有了新的朋友，渐渐地，我也知道了什么是团队，什么是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