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若尘做了人鱼任务后，在玉叶鸣蝉上看到的东西，夕纭能一字不差的复述，甚至还会更多……哪怕仅仅是理论，也非常难得。

白眉靠着椅背，盯着屏幕，不知在想什么。

这时，为了熟悉夕纭，一直在用另一台电脑远程目睹这一切的楚扬，开门走进来。

“……你动摇了。”楚扬道。

他多少也了解了许若尘和白眉之间的事情，如今看他和夕纭这一路做任务，也稍微清楚对于白眉来说，夕纭是个什么身份，陌尘拥有什么地位。

听罢，紧锁眉头的白眉忽然笑了。

也不知是笑楚扬，还是笑自己。

他又想起了最后夕纭对他说的那些话。

“我看起来很心虚是不是？我那么急于证明自己的身份。”

“呵，我确实心虚。”

“我害怕，小猫妖，我很害怕。”

“我怕你忘了我，怕你忘了我们曾一起度过的那些时光，怕你有了其他心上人……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一点感觉也没有。”

“你终于会说那句话了。”

“可对象不是我。”

“……后天早上，我会来D市，希望能在机场看见你，小猫妖。”

“你可以看看到时，融了许若尘血液的沉星，到底会不会恢复……或者，你可以把它带来见我。”

……

当时白眉没有回答。

“我去见她？或者你……？”

见白眉忽然轻笑，摸不透其中含义的楚扬问道。

白眉如果真的有动摇，那还需不需要按原计划进行？

“你去。”白眉十分果断。

动摇？

他的确有动摇。

夕纭不像是演的，她的态度非常明确。

但他只是对夕纭的身份有了动摇，而对许若尘的感情，绝不会动摇半分。

感情就是那么毫无逻辑。

他跟着神女那么多年，却不如和许若尘相处短短几个月来得清晰而笃定，即便加上他忘了的医院时间，也不足两年。

或许那个时候，是个错误的时间。

如果神女是许若尘，他自然想要弥补，可如果她是夕纭，还是其他哪位，白眉就不需要再多做关心。

愧疚是一回事，重情是一回事……但若道不同，就不需要有任何恻隐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