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我难过的心都要碎了。
因为我了解深爱一个眼中没有自己的人,有多痛苦。
对于一个单恋的人来说,对方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话都可能会伤害到他。
和林浩斐呆了这么长时间,我从来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从来不知道他的反复无常是因为他深爱着自己。
我感同身受地知道,他曾经忍受了怎么样的痛苦。
自己一直在深深地伤害着他,可是我却从来都不知道。
我有些心疼林浩斐,如同心疼曾经的自己。
我伸手握住林浩斐的手,沉声道:“斐,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伤害你的。”
林浩斐反手握住自己,深情地看着我道:“你不用和我道歉,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我柔声道:“傻瓜。”
林浩斐满怀期待地看着我:“小嫣,孩子你会留下来吗?”
我如实道:“这个孩子能不能留下,还不好说。”
林浩斐道:“医生不是说虽然有致畸的可能,但是概率并不是特别大。你留下他,好不好?”
我回道:“看产检结果吧。”
林浩斐感激道:“谢谢你,小嫣。”
我淡淡道:“没有什么好谢的,我曾经说过,如果有了你的孩子我会把他生下来的。”
林浩斐摸了摸我的手道:“小嫣,对不起,我真的特别后悔如此对你。”
我释然道:“我想我们两个扯平了,我曾经深深地伤害了你,你也还回来了。我们恩怨散尽,缘分到此为止吧。”
林浩斐不舍地看着我道:“你走吧,回去好好休息。”
我起身准备离去,最终还是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斐,谢谢你曾经对我这么好,给了我如此多的温暖。还有,我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我曾经爱过你。”
跟律师分别前,我告诉他:“我不会追究林浩斐的责任,至于其他责任我就管不着了。”
我回家以后,开始收拾东西打包。
走的时候,我向张妈求助道:“张妈,你帮我把东西送到马路上吗?我现在不能提重物。”
张妈搬好行李,等在路边,出租来了以后,又帮我搬到车上。
然后她打开车门,坐到后排去了。
我见张妈还准备再送,感动的不行:“张妈,你不用再送了。我回头让司机帮忙搬一下就可行了。”
张妈一本正经道:“没事的,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东西搬回去以后,张妈开始做饭。
她居然从家里带了菜过来,我又被感动到了。
我真的有些过意不去:“张妈,你歇歇吧,我点外卖。”
张妈一脸慈爱道:“不累的,做饭也不麻烦。”
到了晚上我见张妈没有要走的意思,问道:“张妈,您这是?”
张妈干笑两声道:“其实是先生吩咐我这么做的,他不放心你一个人呆在这。”
对于林浩斐的细心,我有一瞬间的感动。
第二天,我想跟程洋再沟通沟通。
电话接通以后,我尽量客气道:“程洋,我已经出院了,你把文文还给我可以吗?”
程洋冷漠道:“不行。”
我好脾气道:“为什么?难道就因为他的妈妈是小三?”
程洋道:“是的。”
我觉得这人给脸他都不愿要,非让人甩他脸。
我刻薄道:“程洋,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很搞笑。你一边说心里有我,一边听说我是小三,避之不及。梁青青曾经劈过腿,离了婚,你都照单全收。请问一个劈腿的女人和一个小三有什么实质性的区别吗?你也真是活该被梁青青这样的女人耍过一遍又一遍。”
程洋恼羞成怒道:“你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
我怒火中烧道:“我就是不可理喻,要是我稍微正常一点,也不至于再次掉进你的坑里,竟然又觉得你靠谱,把你当成托孤人选。”
说完我一把按掉通话,狠狠地把手机扔到地上。
为了能尽快把文文带回来,我每天在家尽量保持心情愉快,好吃好喝好睡。
就这样休养了一个星期,我见伤口开始结壳了,便蠢蠢欲动起来。
这天一早,我笑嘻嘻地求张妈道:“张妈,你能陪我走一趟吗?我想把文文接回来。”
张妈担忧道:“你能接的回来吗?”
我底气不足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们到了程家小区,我带着张妈四处转了转,没有看到文文的踪影。
我们又转到程洋家门前,我对张妈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我们在门外听了一会,没有听见小孩子的声音。
我敲了敲门,只听程洋他妈问道:“是谁啊?”
我对张妈使眼色,张妈配合道:“是我呀,我是居委会的,来统计个东西。”
程妈妈开门以后,看见是我,立马变了脸色。
我见她要关门,赶紧闪身进屋,然后把张妈也放了进来。
我到处找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