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灵觉出他话中有话,又隐隐听出了阴谋的味道,便警觉地道:
“你是什么意思?”
西林铭綦却淡然无惧,甚至一把拉过了椅子坐了下来,并且继续拿起折扇轻轻敲打着手心,耐心地对她解释道:
“你别紧张嘛,我的意思是说,看来我就只能趁着明日早时再离去了,到时跟随着采买的下人蒙混出去,他就肯定不会发现的。”
咏灵这下简直满头黑线,终于忍不住咬牙切齿地道:
“你的意思就是说今晚你不走了吗?”她难道还要给他准备房间吗?开什么玩笑?!
“我可没说,而是,我实在不能走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外面的情形,难道你想闹得鸡飞狗跳人尽皆知吗?”西林铭綦说的理直气壮,简直是不知道“无耻”两个字该怎么写了。
咏灵几乎气的要跳起来了,恨得牙根痒痒的指着他狠声道:“你——”
然而话还没说完却被跳起来的西林铭綦给一把堵上了嘴,并且朝她嘘声道:
“小声一点!难道还想惊动司徒风吗?我倒是不怕,你若是也不怕,就尽情的骂我!”西林铭綦眼底尽是狡黠的笑意,并且还说的义正言辞。
咏灵的手气的都几乎有些颤抖了,却终究还是低下了声音控诉他道: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他这话的意思,别人不知道,难道她还能不知道吗?摆明了是在耍无赖,想要胁迫她。毕竟无论如何,尽管外面没有司徒风在盯着,倘若她今夜要把他赶走了,他恐怕也会故意闹得人尽皆知。
这样的恶作剧让咏灵笑不出声,也哭不出来,更不敢大声的斥责他,于是只得愤慨的用粉拳捶打他。然而西林铭綦又岂怕这个?于是便顺势搂了她个满怀,甚至还得意地道:
“灵儿,你不如就从了我,不要闹腾了,否则这满院子的人都知道了。我发誓,我今夜只借宿两个时辰,等到了寅时我就走,绝不会多留,也不会乱来,好吗?”
咏灵对他喝骂不得,又反抗不过他的力气,一口恶气堵在胸中,气的都浑身有些震颤了。然而西林铭綦却将她抱得更紧,并且继续胡搅蛮缠的做她的思想工作道: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的,我只在软塌上休憩片刻,不会打扰到你的。”
“你在说什么鬼话?!”咏灵简直震惊到无言了,倘若不是被他控制了双手,这一刻真想一巴掌呼到他脸上去!
他是疯魔了不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亏他好意思讲出来!他的君子之风哪儿去了?他的端肃王爷的身份也顾不上了?他还是她所认识的西林铭綦吗?亏她之前还将他想的比那纨绔浪荡的西林铭栎好一万倍,现在看来,两人的确就是亲兄弟啊!简直是蛇鼠一窝!
“你快放开我!你简直太过分了,你现在就走!”咏灵终于怒了,奋力挣扎着,并且朝他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