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命从水里站起身来，他抬眸看了丁殓两眼：“那跟你一只鬼有什么关系呢。”

丁殓猛地抬起头来，眼神阴鹜：“你看出来了？”

“是，你瞒不过我。”姬无命道，“因为我也是只鬼。”

丁殓笑了笑：“果然，看来今天稀客还是很多的，刚刚来了一个鬼了，没想到现在又来了。”.

我一愣：“什么鬼？”

丁殓没说话，他只是道：“洗完了么，洗完了跟我来。”

我们三个抖了抖身上的水渍，湿哒哒地就跟在他身后，路边遇到一家门口，排了一长条的队伍，每个佝偻的村民都拿着个碗站在那儿。

苏承问：“他们在干吗？”

“在等着肉吃。”丁殓开口，“这已经成了习俗了，哪家人只要一过世，他的身体就会被当做口粮，喂养其他的人。”

听完，苏承跟我都是一副噎着的表情，我俩互视一眼，一同低下了头。

姬无命道：“这里的人患病都不长寿，在这儿封闭的防空洞里没有其他东西可以吃，吃人肉倒是一个很好的活下去的方法。”

苏承瞪了他一看，没有开口说话，因为他怕一张嘴巴就会憋不住吐出来。

我忍不住问丁殓：“你说的还有一个鬼……是谁？”

“我不认识，看上去很厉害，”丁殓说，“不过我看他没有恶意我就没管他了。”

我就怕是那个冒牌货：“那他大概长什么样？”

丁殓道：“我只记得他长得很帅，穿着一身红衣，看到我后极其轻蔑地哼了一声，不过我是看不惯他那副模样，要不是我打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