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暖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好半天才默默从嗓子眼儿里发出一声低吼:我靠!
根红苗正守身如玉二十五年的时暖,居然“晚节不保”玩起了时下流行的一夜情?!
刚才还睡意迷离的时暖立马精神奕奕,手里的衣服抖地快要拿不住,好不容易才穿戴整齐,下一秒就夺门而出。
在离开之前,她顺手从包里掏出一沓钞票扔在床上。
“有怪莫怪,既然我给了钱,就不能算白嫖,你日后可千万别来找我麻烦!”
时暖口中念念有词地对着紧闭的房门拜了拜,然后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站在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闹市区,时暖懊悔地肠子都青了半截,关于昨夜春宵苦短的细枝末节,也渐渐浮现眼前。
靠,老天爷这个玩笑可开得太过分了吧!
裹着浴巾的男人哼着小曲儿从洗手间里出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堆红色钞票以天女散花之姿凌乱地躺在床上。
对于时暖的慌张离去,男人似乎并不惊讶,他冷笑着收起床上的钞票,指尖却突然触碰到一个坚硬的物体。
他拿起,是女人在慌乱之中落下来的耳钉,男人若有所思地盯着耳钉,轻勾唇角,露出邪邪一笑。
时暖微仰在出租车的后座靠枕上,心里七上八下。
本想给邱云打个电话,可手指触摸到冰凉的屏幕,她又犹豫了。
这种事情,即便是面对自己最好的闺蜜,也总有种难以启齿的羞耻感。
还没等她下定决心,手机先她一步吱吱哇哇地叫起来。
时暖看了眼来电显示,默默叹了口气。
“时总监,高层会议马上就开始了,就差您还没到……”
打电话来的是她的秘书赛琳娜,此刻正小心翼翼压着嗓子跟她汇报情况。
“师傅,麻烦您改道去时氏集团的办公大厦。”
时暖捏着鼻梁,一脸愁苦,果然祸不单行!
她差一点儿忘了,今天是时氏集团每季度一次的高层例会。
当她赶到的时候,例会已经开始,时端掷地有声,诺大的会议室只有他一个人在讲话。
所以当时暖推门而入的时候,不可避免引起了一阵小范围骚动,就连正在激演讲的时端也停下来,不悦的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