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还分什么彼此,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咱爷爷喜欢叫我什么就什么,哪怕叫我孙媳妇儿都成!”
徐敬宇不是没注意到程一洲那个时候的表情,可是,重要的是。
“咱爷爷看我投缘啊!这以后肯定是一帆风顺的。”
程一洲的筷子直接在鲈鱼上捣出来了一个洞,心思被人一下子戳穿,他感觉有点委屈,却也顿悟出那一闪而过的喜悦,谁不想得到认同。
“服务员,加个菜,我们要一份加变态辣不加葱姜蒜的鸭血汤!”
煽情不过三秒钟,徐敬宇感觉有些事情得趁热打铁,如此才能吃到心满意足的晚饭。
“嗝”
————
会弄堂的路幽长漆黑,沉稳的脚步声踏着青石板砖别有一番韵味,空气里是雨水过后的凉意。
“洲洲,如果他们都不同意我们,你会不会离开?”
徐敬宇孤身活的久了,早就忘记了家人带给自己的感觉,孑然一身也是度日如年,他现在才后怕起来,人都是感情动物,而亲人更是最重要的存在,决定不是一个人的,是一群人的。
没有预期而来的回答,冗长的沉默将气氛拉到了最低点。
欢愉过后的寂寞更寂寞。
“我知道了。”徐敬宇有些别扭挠了挠头发。
大门已经近在眼前,程一洲却猛然停住了脚步,他转过身看着徐敬宇,透着月光徐敬宇可以清晰的看见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缓慢跳动的心脏此刻猛地变得怦怦有力。
程一洲张了张嘴角,轻声道。
“钥匙在你那。”
煞风景的事情成双成对才有意思,徐敬宇紧绷的背脊弯了下去,慢悠悠的从裤兜里掏出来钥匙插进了锁孔。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年久失修的楼梯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不会。”
这一声轻微且漫长的回答几近要淹没在楼板的噪音里。
“咚”
“哇,你干嘛停下来啊!我感觉我的鼻梁快要断了。”程一洲捂着自己骤疼的鼻子快要哭出来了,身上蓦然一冷,自己被徐敬宇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手臂完全无法动弹,程一洲感觉自己像是被老母鸡护着的崽,只得轻微叹了一口气。
“他们很重要,你也很重要。”
“如果不同意,我们就努力说说就好了啊。”
......
“怎么办,想亲你。”
“不行,进展太快了,三个月才能亲。”
“这么保守的人已经不多见了,那几个月可以上船?”
“......”
这都是哪里学来的乌七八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