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洲拿着别拒绝的辣条自顾自的咬了起来,顿了顿这才想起来背包里的肉松饼,“长身体的时候还是要多吃一点。”
徐敬宇保持着职业微笑,一个未成年的小弟弟不能算在吃醋对象里,跟他比起来,罗塞叫他太爷爷都不为过,辈分摆在那自然要有一点做长辈的样子。
“洲洲,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吃不吃。”
抱歉,没忍住。
大雨延续到了后半夜人就哗啦啦的下个不停,风呼啸而过发出簌簌的声响。
程一洲整个人哆嗦成了一团,不仅仅是因为徐敬宇周身所散发出来的寒意还有那个像是噩梦一般的梦魇。
梦里的每只猫都变成了苏醴的模样,张牙舞爪的像是要把他撕碎,更可怕的是,徐敬宇坐在不远处的窗户口,露着尖细的獠牙和猩红的眼睛,微笑并且袖手旁观的看着这一切。
冷汗湿透了背脊的衣服,程一洲从噩梦里惊醒,自己距离徐敬宇不过分毫的距离。
“做噩梦了?”
徐敬宇也醒了,准确点来说他根本没有睡着,身边的未知实在是太多了,他深怕自己一睡着,程一洲就会被人偷走。
“嗯。”程一洲嗫嚅了动了动嗓子,肩膀处传来不轻不重的拍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带着极尽温柔,像是轻抚着幼儿一般。
“快睡吧。”
“好。”
程一洲扭过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罗塞,小心翼翼的把盖在身上的衣服提上去了点。
徐敬宇又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都裹在了程一洲的身上,又轻落落的在他的额顶留了一个吻。
他自知吸血鬼强大无比,却在这种时候连一个温暖的拥抱都给不了所爱之人。徐敬宇不动声色的挪着身体向帐篷的边缘靠了靠,是懊恼也是无力。
他头一次发现自己这么没用。
另一边的罗塞裹着衣服,紧闭的眼睛微微松动,蜷缩着小腿将自己变得更小更小。
——
“都按照我说的做了吗?”罗曼·珀蒂此刻正站在窗前看着不停打向窗户的雨。
“是的,先生。”
“很好,混杂进去的的人和我们的猎狗都放出去了吗?”
“是的,明天将会准时屠杀。”
黑暗里是两张阴暗的笑脸,只不过罗曼·珀蒂猛地收回了所有的和善,他抿着嘴,沉声道,“我说的是,要活的,活的你懂吗?”
“是,是的,先生。”他被掐住了脖子,挣扎了半晌才回过神来。
“送给你们的礼物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