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洲一度感觉自己现在非常不容易,凭什么他吃着小汤圆要给两个在他面前吃香喝辣的酒鬼擦屁股!
“你好好坐在这里知道吗?”程一洲有些不太放心的叮嘱着徐敬宇。
门店太过于热闹,老板在里面忙的不可开交,根本腾不出时间出来。
程一洲拖着半折的胳膊一路小心翼翼的走进了门店,迎着周围复杂的目光,他想到了四个字。
身残志坚。
“您已成功收款,352。”
今天是他的破财之日。
程一洲黑着脸收起手机,转过头的时候,透过央央的人头,他看见徐敬宇抿着嘴,嘴角弯起一对小括号,朝他笑着挑了挑眉,而后从面前凉透的毛血旺里夹起了一块鸭血。
沃日,喝完酒想不开的要自杀了吗?
程一洲匆匆忙忙的赶过去捏住了他的两腮,不停的想要让他张开嘴。
然而喉结一耸。
气的快肺炸的人怒目而视,心里却忍不住的担心,吸血鬼吃了沾有大蒜的东西应该不会挂吧!
算了,他已经懒得理了。
就在三个人好不容易走上回家路的时候,程一洲才发现事情远没有自己想象的简单。
程一栩还好,至少走路还是直线,模样看起来颇为冷静,严肃的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国家大事。
最棘手的是螃蟹走的徐敬宇。
解放碑上的人川流不息,行人唯恐避之不及,程一洲没有三头六臂,左手牵着一脸迷茫的姐姐,眼睛盯着前面摇摇晃晃的徐敬宇。
下一秒,不过一个转头的空隙,徐敬宇就不见了!
天呐,他不过就想过个安静祥和的节假日而已。
看着来往的人群,程一洲感觉有些茫然,心脏砰砰直跳,再往前走几步,这才看见解放碑前面站的笔直的人,像个傻子。
徐敬宇神秘兮兮的朝他眨了个眼。
怎么办,他现在想拿胶带把那眼睛给贴上。
“你在干嘛?”程一洲忍着满腔的怒火盯着他,突然的玩失踪实在是让人太放心了,又不是三四岁的小孩。
对面的人突然伸出食指放在了唇边,小声嘘了一下,“你看我像不像那块解放碑?”
踏马的,这家伙是醉酒之后喜欢COS静物吗?
拳头打在了上,程一洲认栽了。
“洲洲,我长征两年都参加过了,这块解放碑修建了两次我也来了,你说我怎么就没见到你呢。”画风突变,解放碑变成了深闺怨妇,“你说我活了一百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怎么就没见到你呢?”
怎么堵住一个说胡话的的人,失去了一个手臂的程一洲完全捂不住他的嘴,真的是要哭了。
以后要去博物馆参观徐敬宇了吗?
他想,有了胶带应该先把他的嘴给贴上。
“啊,那个时候你还没出生呢,我应该早点找到你爷爷的,这样他就可以把你放心的交给我了。”顿悟的人凑过脸,扑面而来的酒气差点把程一洲给熏晕倒了。
而且那个时候他爷爷在上海。
程一洲像哄小孩一样的哄着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们赶紧回去好吗?”
路过的游客纷纷朝这里侧过脸,又偷偷的掩嘴而笑。
“好好好,我什么都听我媳妇儿的。”
不好意思,晚了。
三个人好不容易上了计程车,开车的司机闻着车里漫天的酒味惶惶的回过头。
两边是醉的七荤八素的乘客,中间是个断臂的黑脸。
“别吐我车上啊。”
“不会的,他敢吐你车上我就把他扔下去。”
这都接的什么奇奇怪怪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