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又见面了啊。”
嘶~
程一洲深吸了一口气,胳膊重新被人抬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谁敢相信,一个刚体验完船上生活的男人手臂比屁股还要痛。
这该说苏醴的礼物送的好还是自己过于的走了狗屎运。
另一边惴惴不安的人舔了舔嘴唇,眼神下意识的瞟向脸色不太好的病人。徐敬宇想,自己当时大概真的是冲昏了头,居然丧心病狂的对一个病人下了手。
不过,他明明很小心翼翼了!
“你这是干了多重的体力活?你这样是要把身体搞垮的。”医生推了推快要滑到鼻尖的眼镜,缓缓抬起头,“你得看着他点,怎么能让他胡来呢!出事了你养他一辈子啊?”
看着谁?
谁胡来?
程一洲气的吹胡子瞪眼,他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刚想张嘴反驳几句,那边医生绷带一个拉紧,到嘴的话变成了短促的闷哼。
反观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徐敬宇,他着实冷静的躬着腰,又用力点了点头,像是一个班主任训话面前知错就改的好孩子,“体力活我哪能让他来!”
那是,谁好好的放着上面的位置不要,甘愿躺平在床上。
程一洲怒气冲冲的瞪了一眼徐敬宇,哪知撞进了那双通透真挚的眼睛了,屁股莫名一紧。
这家伙!
“不过养他我还是很愿意的。”
——
风里带着几丝的凉意,混杂着大街小巷飘来的麻辣味儿,侧过耳仿佛就能听见食物在油锅里兹拉翻滚的声音。
日子有的时候过起来漫长且无聊,比如现在,重新被框限在绷带里的人斜靠在沙发上,右手手肘懒懒的搭在了孟买猫的脑袋上。
孟买猫金色的瞳孔已经眯成了一条缝,像是快要消失在黑亮的毛发下,那表情看起来总感觉透着一股牵强的怒意。他起初挣扎的想要跑开的,却又迫于徐敬宇的淫威不得不乖巧的伏着身子,当起了软糯的垫枕。
自然他心里是不愿意的。
食物的辛香里混着一种别样的气息,程一洲昏昏欲睡的耷拉着眼睛,手机的界面停留在读者的留言里,指尖一滑留言就麻利的向上翻滚而去。
“喵~”
门锁被人转动,出去购置厨具的人终于回来了。
程一洲被惊的睁开了眼睛,喉结一耸,自己刚才好像打了个盹,模糊里感觉到小腹有股燥热的感觉。
“咕噜”
程一洲喝完了一杯的凉白开。
程一洲脱掉了唯一的外套。
程一洲丢开了腿上的孟买猫。
真的是见了鬼。
这感觉跟昨天的似曾相识。
“你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程一洲小心翼翼的挪动了身子走到徐敬宇的身后,锃亮的锅底衬着阳光有些刺眼,徒添了一份莫名的热意,“就是那种抑制不住的,燥热?”
程一洲双颊泛着红,腰间不着边际的被人轻轻捏了一把。
“这是暗示吗?”
没正经的人始终没个正经,程一洲一把钳住了那只不安分的冰爪子,可舒服的滋味兀地从指尖游到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踏马的?自己怕不是中邪了?
“嘀”
突兀的响声在屋子里不大不小的传进了他们的耳朵里,类似于某种遥控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