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洲,说好要来帮你刮胡子的。”徐敬宇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个老式手动刮胡刀,那架势看起来让人有些害怕,“我差点给忘了,正好给你刮完胡子再吃饭。”
程一洲的手摆的像是拨浪鼓一般,身子自觉的往后缩了缩,这种事不在自己手里真让人不放心,他有些虚。
“不了吧,我感觉这胡子好像长得也不是那么快啊。”
“专业刮胡子一百年。”
看出来了看出来了,这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刮胡刀,简直写满了新中国的斑驳的历史,由此程一洲更加惶恐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那一下刀自己的小脸蛋还保不保得了?
“来来来,我们先去搓点泡沫。”
管你情愿不情愿,程一洲被人强势的拉了起来,还想装装腿瘸,下一秒直接被拦腰来了个轻而易举的公主抱。
踏马的?
这仿佛又再一次奠定了他是下面的那个的事实。
既然挣扎不了,那就算了,程一洲想的还是很开的。
“来笑一笑。”
这哪里笑的出来!
“我终于明白那天帮你剪头发你是什么样的心情了。”程一洲此刻无比真挚,更想要逃过这场兜兜转转的命运。
徐敬宇恍然大悟,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你不说我倒要忘了。”
嘴快嘴快,程一洲恨不得把自己的嘴拿胶水给粘上。
“我这只剩胡渣了,在刮就直接该刮肉了!”程一洲像一只炸毛的猫,心里写满了害怕。
徐敬宇低着头忍不住的笑出了小虎牙,他伸过手搓揉着程一洲的下巴,抬着黑亮的眸子笑道,“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再说了,我哪里舍得。”
小伤小痛他都心疼的不得了,咋可能自己给自己添堵,而且除非自己今天晚上是想试试沙发,否则没事挑战什么权威,他是个没出息的洲奴。
“咚咚咚。”
低沉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个人的嬉闹,徐敬宇攥刮胡刀的手顿了顿,朝着大门处瞧了瞧又拦住了想走的程一洲。
“你在这里好好打泡沫,我去开门。”
虽然心里不情愿,但程一洲仍旧老老实实的抹着自己的脖子。
然而好戏此刻刚刚上演,门外的两个人看着开门的高大男孩面面相觑,半晌那中年妇女才开口问道,“程一洲住在这里吗?”
徐敬宇木讷的点了点头。
两分钟后,厕所里泡沫快要打没了的人感觉这门实在是开的太长了,顶着一张满是泡沫的脸挪着步子边走到门口边疑惑道。
“是谁啊?”
等看清门框处的来人,程一洲身形一愣。
“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