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并不是想过问你的私人生活。”
“但是程家就你这一个独苗丁,我和你爸以后出门的时候总不能指着那个男孩子说,看,这是我家的儿媳妇吧。”
程一洲一直没有回消息,倒是那边的消息接连不断的跳出来,直到这一句程一洲蓦然感觉有些好笑,可又被严肃的气氛给硬生生压了回去。
儿媳妇儿这个词听起来有点意思。
“如果你只是玩玩就当妈妈这些话没有说过,我也但愿是我认为错了。”
“如果在外面成长的够了,记得回家。”
时间仿佛已经静止了一般,窗外的雨势逐渐大了,连成线的不停撞击着玻璃,树叶在风雨里发出沙沙的声响,光是让人听着就感觉浑身打哆嗦。
“洲洲,你爸妈没有说啥吧。”
徐敬宇收拾碗筷的时候,眼睛就不停的往客厅方向瞄了又瞄,说实在的他有点心虚。
尤其是这时候程一洲还半天没个回应。
“要不暂时我先搬出去?下次来的时候就没法撒谎了。”
撒谎并不是解决事情的办法,徐敬宇深谙其中道理,他捏着手里的鲸鱼围裙感觉满不是滋味,可夹在父母和爱人之间真的让人动弹不得,他不想程一洲陷入两难的境地里。
“说什么胡话呢!”
手机屏幕一黑,徐敬宇的方向看过去只能看见程一洲在手机屏幕上飞快移动的手指,其余的什么也看不清。
“搬出去干嘛?这可是你的房子!”程一洲抬眼盯着他,眼底冒着一丝怒火,“这个房子里的东西都是你的。”
“包括我。”
“你打算走到哪里去,都不要了吗?”
怎么可能不要,这个房子加上这个房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没有一个程一洲重要。
“洲洲。”
徐敬宇释怀的提了提嘴角,上前把双手撑住了沙发的后背,程一洲整个人被圈在怀里,目光交汇处炸起了看不见的火花。
程母盯着对面发来的白框出了神。
“妈,我认真的。”
认真的啥?她并看不见手机对面的人表情如何,却觉得突然严肃了起来。
上一次自家儿子说“我认真的”是什么时候?
几年前不顾劝阻的非要之身出门打拼。要不是好说歹说的拦住了路程的远近,否则这看儿子指不定得跑到北上广去。
作家听起来多文学的一个职业,卷着一层书墨的味道,可程一洲这几年只染了一层电子设备用久了烧塑料的味道。
程母知道自家儿子有多执着,更不能否认程一洲是有天赋的,可千里马也需要伯乐,而这条路终究太狭窄了,走的人也太拥挤了,她到宁愿自己儿子走一个寻常的路。
朝九晚五,结婚生子。
可她不知道,自从程一洲遇见徐敬宇的那一刻开始,他的整个生命轨迹已经变了。
外头黑的伸手不见五指,风雨愈大,野猫的嚎叫夹杂其中显得尤为娇小,暗处的眼睛迸射出饿狼的目光,他们正蠢蠢欲动的盯着猎物。
“大家好我是佩奇,这是我的弟弟乔治,这是我的妈妈,这是我的爸爸。”
不同于外面的凄风苦雨,出租屋里到处洋溢着一种社会人的气息,程一洲缩在被子里靠在徐敬宇的肩膀上已经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