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这山上不能来,有什么不好的东西。”登山人喘着粗气,把身上的背包丢在了地上,长时间的攀爬让人体力没了大半,他正要找些东西填填肚子,“我看啊明明景色不错,偏藏着掖着的,等到以后改成旅游景点,指不定得花上多少钱。”
钻了空子爬上山来的人沾沾自喜,朝着同伴洋洋得意的扔过去一杯水。
“话别说的太满,真遇上了那就麻烦了。”
“怕什么,我看后面还有人跟上来的。”
山风带着潮湿的气味从密林深处吹过来,细细闻来有股怪异的味道,说不出是什么只知道有点腥。
登山者只当是混杂了海水的咸味,朝着身后的林子瞧了一眼又继续攀谈。
背后密名的涌来一阵阴冷的寒气,只有短暂的几秒,速度之快像是耳边趁风的飞箭,不过转瞬。
“这山上总给人一种阴的厉害的感觉,我们稍微休息休息就赶紧下去吧。”
“瞧瞧你真扫兴,这次上山来不就是为了直播那个传说的半篮子小洋房的,来都来了怕什么?”
咕咚。
登山人咽了一口口水,也不知道是不是幻听,耳后好像莫名的响起了一声极为短促的猫叫。来不及反应之时已经被人拉着往荒废的建筑物走去了。
耳边是树叶簌簌的声响,奇怪,明明风已经吹过静下来了。
——
今日的出租屋里尤为热闹,四个人和一只沉睡的黑猫。
程一洲面色凝重的瞪着眼,声线颤抖,像是管不住儿子的憔悴老父亲。
“徐敬宇,你...”
“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欠了我两条鱼了?”
气氛有点崩,只有程一洲自己知道这心里酸的像是皮厚肉糙的大酸柚。
如果不是苏醴来的及时,他感觉他的下半辈子要以猫的形态活在后悔里。几欲跳出嘴巴的严词厉色咽在了喉咙里,徐敬宇已经身上挂彩了,他不想他心里再挂彩。
“洲洲。”徐敬宇拧着眉,事发突然还没缓过来,他只得小声的唤着程一洲的名字,像是个整天以泪洗面好不容易才见着情郎的深闺怨妇。
“你说说如果我不在那个什么萝卜那的话,你这不是羊入虎口的送人头去了?”程一洲愤愤不平,在他看来只身一人的去犯险是傻,像是小白文里面大义凌然的男主角。
虽然当时他作为一只猫如果强势要去的话只会添乱,并且之后赶过去的时候也瞧见了徐敬宇身后不少的小吸血鬼,但看见手臂见伤的徐敬宇还是一下子慌了神。
“我知道你不在。”徐敬宇小声叨叨了一句话,后又凝神盯着面前的人,那表情像是深不见底的海,将程一洲包围的严严实实,“可我没有百分百之百的确定你安全的话,那我不会让丝毫的可能存在在罗曼的手里。”
罗曼这个人他有些了解,他觊觎的猎物得手之后肯定会带着走的远远的,利落不犹豫,诱饵这东西麻烦,可是思想都是会变的,徐敬宇又怎么可能允许发生一点点的意外。
一来他要确定程一洲在不在罗曼手里,二来更是要在自己的管辖区域内树起自己的威严,是对入侵者的警告。
罗曼的人损伤的比他更为严重。
咯噔。
砰砰砰。
“洲洲,你心跳好快,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