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洲,是不是有点不习惯?”
走廊上都溢满了鼎沸的人声,路不是原来的路,徐敬宇拉着他走进了二楼的另一个门。
“你知道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吗?”这就是程一洲此刻的心境,那些听不明白的话确实让人摸不着北。
周围有些黑,开门没几步就是一个旋梯,看样子是火锅店的后门,直至出了火锅店回到大马路上的时候徐敬宇的手仍旧拉着程一洲。
“这件事我晚些和你说。”
行吧行吧,程一洲没有刨根究底的习惯,水到渠成的事儿比较好,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只不过有件事不得不提。
“嗯,你要不跟那个...你的朋友说说,叫我小程小洲一洲都行,那个称呼听着怪别扭的。”
别扭得他吃饭噎饭喝水呛水,你说说围了一圈的大老爷们,偏偏自己被一口一个嫂子叫的憋的慌,他也是个要面子的人。
徐敬宇抿着嘴在笑,黑眼珠子在月光下越发的亮了,他舔着嘴唇佯装严肃,“这小子今天说的话没一句中听的。”
对!程一洲表示强烈的赞同。
“就冲嫂子那两字,我想揍他的心,”徐敬宇顿了顿又看向身旁的人,“硬生生收了回去。说的那叫一个好听。”
呸,臭不要脸的老吸血鬼。
程一洲怒气冲冲的瞪了一眼,“瞧把你能的,以后别在下面哭着喊爸爸。”
“好,乖儿子。”徐敬宇顺势摸了摸程一洲脑袋上的毛,又抢在程一洲炸毛之前带走了话题,“走走走,先去开个房。”
什么毛病?什么癖好?
大晚上的吃完饭开房干嘛?肚子撑的不想动什么运动也不想做。程一洲赖在原地不想走。
“徐敬宇,我现在就想睡个觉。”
“对啊,我现在就是带你去开房睡觉。”
脚下被托的勉强动了两步,信你才有鬼吧,放着好好的家不回偏偏去花钱开房?
“别闹了,今天坐了一天的车我都快累散架了。”
话音刚落,脚下陡然一空,说累的人轻而易举的被背上了背,幸好现在是大晚上,路上没什么人,就刚才这一幕大概可以称之为,别人家的男朋友之我老婆说她累了,解决方法get。
挣扎半天无果,程一洲感觉他一定是故意的,欺负他力气没他大,索性也就懒的挣扎,瘫在了徐敬宇的背上。
“不过你今天第一天回来就这么走了,你妹妹不会闹吗?”
记忆里总感觉每个妹妹都挺粘自己哥哥的,有的时候程一洲会感叹为什么自己有的是个分分钟能爆炸的姐姐而不是一个软糯糯的小妹妹,当然程一栩也是很不错的。
“不会,她明天还要上学,而且在林柚那应该住惯了。”
哦。等等。
“你们还上学?”
恕他孤陋寡闻,可是吸血鬼上学听起来有点匪夷所思。
徐敬宇有些想笑,忍着嘴角道,“不给吗?她还没成年,九年制义务教育不上完我可是要进小铁门的。”
行吧行吧,活了二十几年头一次感觉见识少,程一洲没再吱声,趴在徐敬宇的肩头被一颠一颠的步子给催眠的睡着了。
也是,昨天晚上折腾的太晚了,他是个凡人体力跟不上,今天又起了个大早赶飞机,吃完这顿饭大概已经花光了所有的力气。
等到再醒的时候,耳边是两个人轻轻重重的交谈声,徐敬宇已经有意识的把音量降到了最小,可服务台的女人没这种认知,尖细的嗓音直接叫醒了程一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