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柚已经先回去了。”徐敬宇瞄了一眼玻璃杯,想着那杯子到底什么时候被拿进屋子的,“小花这个周末住在这,周日送她回去。”
林柚居然已经回去了?程一洲不可置信的点了点头,他还以为至少要跟小朋友讲一下再走的,所以之后徐敬宇又和林柚讲了多久呢?
不过看着徐敬宇平静的表情,他猜结局应该不至于使不欢而散的。
“明天要送小花去上课。”徐敬宇已经收回了目光,迈开脚朝着面前的人走了过去,“你今天早点休息,这两天晚上都没有休息好,明天我晚点叫你起床,课是在下去。”
周末的课称之为补习,程一洲为此匀出了一点点的同情,小朋友的童年有些辈惨啊。
然而他还没同情完,耳边就传来徐敬宇轻微的笑意,他不怀好意的伸手揽过他的腰,附耳轻声道,“按照一年一岁,她已经快三十岁了,在此之前野了二十几年。”
程一洲还想阻止一下这么大胆的动作,毕竟还在一个小孩子面前,可徐敬宇话音刚落他就一下子怔住了。
踏马的?
三十岁?
比他还大?
他被一个比自己大的姑娘叫哥哥?这世道真的是疯狂。
可转念想想自己和要被人喊老祖宗的人谈恋爱也就没说话了。
腰际一痒,徐敬宇从自己的身后拿出了一个玻璃杯,正眯着眼对他笑,嘴角刚才呼出的气像还是在他的耳垂,脸颊又不争气的红了一圈。
“不过心理年龄是七岁,她生长的很缓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程一洲感觉最后一句话里隐着一丝的担心。
“小花,端着水果进房间吃,吃完早点上床睡觉。”
徐小花点了点自己的小脑袋,端着水果盘蹭蹭蹭的就跑进了房间,又悉心带起了房门,老实的模样让程一洲感觉自己可能遇见的是徐小花腹黑的双胞胎姐妹。
咕噜咕噜。
杯子里被倒满了苹果汁,徐敬宇递到了程一洲的面前。
“我在二十世纪初遇见他。”徐敬宇的睫毛闪了闪,提及那段记忆手忍不住的哆嗦起来,下一秒又被一个温暖的手掌给轻轻覆住。
“如果你不想讲就不要讲,其实,我一点都不好奇。”
不,他好奇,他好奇的要发疯了,不是探寻秘密的好奇,而是所有人似乎都知道徐敬宇多多少少的过去,而他一无所知,他听不懂别人讲的话,听不懂那些哑谜,这让他感觉自己和徐敬宇之间的距离实在是过于遥远。
可他又能感受到徐敬宇刚才唇角的颤抖和浑身的抗拒,像是个受伤的小野兽正在把自己掩盖起来的伤一点点的撕开放在你的面前。
如果说徐敬宇感觉这段过往回忆起来痛苦,那他宁愿不听。
“洲洲,其实已经过去很久了,只有我自己不能放下而已。”徐敬宇的笑容有点苦涩,“你看,如果不是那样,我怎么可能活到现在见到你。”
程一洲蠕动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所有的话都咽在了嘴巴里,他凑过头吻住了徐敬宇的嘴唇。
“洲洲,你这样我会忍不住的。”徐敬宇扼住了怀里人的腰侧,“小花还在家里,说不准还在偷听。”
程一洲大脑一顿,红着脸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