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工作画室,她见父亲正在雕刻老鹰捉小鸡的图案,她围在边上看了一会儿,图案已隐现了一半的雏形。
“爸,在抓小鸡啊!”
有时,小浪也不失幽默的,因为从回来到现在,她发现自己遇到的都是沉重的问题,所以,她不想把气氛搞得异常悲情,才没有直接了当地说出想说的事。
“对,抓小鸡,抓小鸡。”
“您可以停一停去抓小鸡吗?我有个事情要与您商量。”
“什么?”
朱凡并没有停下手中的活儿,戴着眼镜细心地在灯光下用雕刻刀在琢磨着。
“您停一会,我再说,免得您受刺激伤手。”
听到刺激两个字,朱凡立刻被震住,他认为有重要的事情从女儿口中要透露。
“刺激,有什么又要刺激我的。”
“爸,我们可能去沙港看爷爷又要推后了。”
“怎么?这么一会功夫就变卦了,我可是刚与爷爷通话后落座雕刻的,你这个最好别再扰乱我们的计划,爷爷高兴啊,近一年没见过你,特别想你。”
小浪早想过了,若明天计划不变,在沙港就得住十天半个月的,然后再回来就是直接去国美上大学,哪能抽得出时间去边寨,她必须在去沙港前,到边寨看碎碎,她想知道碎碎是不是正如张老师所说的那样无药可救。
“爸,我刚接了一个电话,是边寨张老师打过来的,你也见过的白发老师。”
“怎么了?”
“我每个月资助三百元的碎碎得了白血病危在旦夕,张老师为了乡村的学生,七十多岁的老人家风雨无阻的免费教学生,我已感动到骨子里了,我不光有感动,我得付出行动的帮助他才行,你说,对吗?”
“对,小浪,你有这份爱心也是让我感动的,爸支持你的正能量。”
“你支持我,你一直在支持我。”
“你要我现在支持你什么?”
“我想明天去边寨。”
朱凡明白了女儿的意向,“所以,你必须放弃明天原有的计划。”
“是的。”
“那这么晚了我也不能给爷爷退信,爸先答应你吧!”
朱凡当然知道小浪不仅仅是去边寨,更重要的是带钱给碎碎治病,虽然小浪并没提出这个要求,但是,他必须有这个考虑。
难道让小浪一人去边寨吗?而且,带钱肯定不会是几百的资助,她若带钱去坐火车,朱凡哪能放心,这是朱凡想到的麻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