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笛声中，宁羽听出了喜悦与痛苦、憧憬与仿徨、思念以及怨恨的种种互相矛盾的情绪。

许久之后，素儿缓步走到对方身边，轻声唤了一句：

“娘……”

听到这一声呼唤之后，后者也是轻轻放下了手中的长笛，一双手掌攥着它，语气低沉无比，回道：

“悠悠古道，虚无之间，浅浅竹亭，终是所有地方都失守了么？”

“若涵啊若涵，你竟然连这里都没能守住，至始至终，你依旧还是当初那个，丫头……”

这一刻，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若涵前辈心中的那一份不甘，苦痛。

素儿此时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她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在她的记忆里，娘亲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个样子过。

然而后者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不安，扭头微微笑了笑，随后起身，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素儿乖，娘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回忆而已。”

“嗯。”

素儿听了若涵的话，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之后缓缓便是抬起手掌，替她拭去了眼角残留的泪珠。

“若涵前辈，对……”

宁羽此刻上前，正欲道歉，但是对方却出手打断了他的话语。

“这本就已经是你能力之外的事情了，安然无恙便可以了。”

言语之中，她显然没有一丁点责怪对方的意思。

赤火在外围拦住他，另外一个人类小子则趁机溜进了山洞之中，她不知道对方是如何轻易解开洞中的封印的，此时再讨论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当然，更甚的是，在这里，她感觉到了和怨不一样的诡异气息，如此一来，所以事情就都已经明了了，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

“诛神的疯子，你们又想搞得整座北域都再次生灵涂炭么……”

若涵抬眼看着天空，而后她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扭过头看向宁羽，问道：

“去过剑冢了没有，有拿到上皇灵剑么？”

“上皇灵剑？”

宁羽疑惑的重复了一句，随后轻轻扭转目光，盯着素儿看去。

后者顿时意会，随后手掌轻轻一招，一柄金色长剑就被她握在了手中，其上金色光芒不停的流转。

“这……”

看着自己女儿手中那乖然无比的金色长剑，若涵一瞬间就愣住了，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娘，你说的这个么，原来它叫上皇灵剑……”

素儿伸出手掌轻轻抚摸了一番剑身，而后者似乎是听到了来源于名字的呼唤一样，嗡嗡作响。

“怎么回事，它认你为主了？”

若涵这会儿的表情有些慌乱，她皱着眉头看向自己的女儿，心中骐骥的听到一句否定的回答。

然而，素儿此时却点了点头，这一刻，若涵觉得自己心中的一片天轰然崩塌！

“一切，都是报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