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死还不是，最让人感觉可怕的？”

宁羽寻思着老乞丐刚才的话，而后笑着摇了摇头，轻轻跃上了城墙上，倚靠在边缘之处，看着天上那依旧还没有退去的乌云。

“我赌，你今夜不会下雨。”

他缓缓笑道，而后枕石而眠。

……

翌日，当第一抹晨曦唤醒了青林城的生机之后，宁羽也是睁眼醒了过来。

伸了一个懒腰，他转身下了城墙，今天的他，还有一个地方想要去看看，就是不知道，那人到底还在不在。

青林城，青林学府，此时还没有一个学子来到学府之中，因此周围显得很是冷清。

但是这个时候，当他进入了学府之中的时候，见到的却是一个在晨练的老者身影。

宁羽恭敬的站在老者的身后，也不出声打扰，就这样静静的站在那里。

一会儿后，老者似乎觉得有些累了，走到了一旁放着水壶的石桌子旁，正准备倒碗水来喝喝。

“呦，这是谁来了？”

他余光瞥见了一个人影，手中的动作忽然停下，笑着道。

“学生宁羽，拜见夫子。”

宁羽弯下身来，恭敬一拜。

“有空来我这个老头子，莫不是，遇上什么烦心事了？”

曲老夫子看向宁羽，打趣着问道，紧接着喝了一口碗中的茶水。

“夫子说笑了，学生……”

“宁羽起身，回答问题！”

就在宁羽准备说出，自己并没有什么烦心事的时候，曲老夫子忽然放下手中的瓷碗，朗声道。

他愣了愣，紧接着回道：

“夫子请讲。”

“圣人言，吾日三省吾身，圣人三问，哪三问？”

宁羽微微拱手，回道：

“第一问，我是谁？第二问，我在哪里，第三问，我要干什么？”

曲夫子闻言一笑，赞道：

“这不是答得挺好么。”

宁羽此时抬起头，也是笑了笑，感叹着夫子还是一如既往。

“宁羽，来，陪我喝杯茶。”

“好！”

点了点头，宁羽也是来到了对方的身旁，茶水很普通，入口味苦涩，但是细品之后却又会发现其内的甘甜。

“不管你经历过什么，至少说，事情似乎还没有到最坏的地步？”

曲老夫子坐在了宁羽的一旁，是一块石头上，从他们的视角可以看到学府中的课桌，讲台等等。

“嗯，没有到最坏。”

宁羽点了点头，他觉得曲老夫子就好像是一个通透一切的人，以前的时候，就连白叔叔和柳叔叔对夫子也是赞赏有加。

“既然没有到最坏，那你就需要明，接下来需要做什么，人在做，这天呐，在见证。”

曲老夫子抬手指了指天空，于是乎，宁羽便也是顺着对方所指的方向看了去。

然而所见之景，却是乌云依旧还没有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