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玄琇”二字,焦棠顿时一个激灵,而后又想到玄琇给轮椅上的自己喂饭的场景,手很凑巧地一麻,整个人便从高处摔了下去。
焦棠很无语,为啥这烧麦爷爷偏要这个时候提起玄琇啊?
而且,她为什么对这个名字如此敏感?
带着这两个堪比“世界十大未解之谜”的问题,怀着不甘和幽怨直直往下坠去,风呼啦啦地从下疾驰而来,吹凉了她的心。
这下可真是完蛋了,正是随了烧麦爷爷这乌鸦嘴的话,自己下半生也许真要在轮椅上度过了……
焦棠闭着眼等死的时候,只见离地数寸的空中骤然出现一道微弱的光晕,在半道上将她截了进去。
“扑通……”水花四溅,一股凉意嗖嗖地窜遍她全身。
咕噜咕噜喝了好大几口凉水,在水中慌张地扑腾了一两下后,想起自己是会游泳的,于是调转身子往前一个狗刨,“咚”地一声,脑门以一种极为义无反顾的姿态撞上前面的石壁。
她一恼怒,扶着那石壁就站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红肿的额头,气得直跺脚。
不对,她怎么还能跺脚?
这时,焦棠才反应过来,往地下一看,很好,水深只淹到她大腿的位置。
焦棠表面笑嘻嘻,心里……
冷静地环视四周,焦棠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很奇特的地方。
虽依旧处于一片密林中,但周围的一切却美的不真实。
几乎每片树叶都散发着幽蓝的柔光,远远看去就像是徐徐摇曳的淡蓝色的火焰,如梦如幻,将整个世界都点亮了;若萤火虫般闪光的小飞虫成群结队地在树木见绕来绕去,如同宇宙星河见缤纷的尘埃;池水澄澈清明,映着皎洁月光,荡漾着粼粼微波。
这一切就像是大型山水实景舞台剧现场,绮丽而壮观。
“焦……棠,咕噜咕噜……”焦棠这才回过神来,见一只小瓷瓶在极力地想窜出水面,奈何能力不足,只能在水中沉沉浮浮,吐出一串串的气泡。
她这才想起烧麦爷爷还在里面呢。
将小瓷瓶从水中捞出来,又把里面的水倒干净,烧麦爷爷的魂体才虚弱地飘了出来。
“抱歉抱歉。”焦棠歉意的笑着。
烧麦爷爷老半天都未喘匀气,满目责难哀怨地望着焦棠,也不知是累还是气,竟是最终一句话也没说,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待缓过劲儿来后,烧麦爷爷往周围环视一圈,两只眼睛顿时撑得跟铜钱儿似的。
“这是哪里?”
“我也正想问呢,我明明从山崖上掉下去了,可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难道她不是直线下落?
“让老夫想想。”烧麦爷爷不过思考半响不到,突然恍然大悟,“咱们这是掉入秘境了!”
“啊?”焦棠呆呆地望着面部表情夸张的烧麦爷爷,半天才做出反应。
“对的,一定是秘境没跑了!”烧麦爷爷开始解释起来,“我就说这山间连对环境要求极为苛刻的辛曹子都有,却独独没有普通的丰咸草。好不容易找到一根,却又是长在悬崖峭壁这种特殊位置上的丰咸草!”
“我懂了!”焦棠灵光乍现,“这丰咸草是秘境的钥匙!”
“走吧,先看看秘境的出口在何处。”
“对!得赶紧找到出口,长乐一个人在山洞我不放心。”焦棠提着被水泡重的裙子,往岸边走去。
这一刚上岸,迎面便吹来刺骨的寒风,向刀片一样刮过焦棠的小腿,灌入她的裙子,这感觉真是不要太酸爽!
她牙齿咯咯咯地打着战,缩着脖子全身一个激灵。
过了许久,这风势也没减弱的迹象,逼得她迈开僵硬的腿往前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