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瞳色很深，像是上好的浓墨点染。微亮矜贵中又透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慵懒，衬着他俊绝如同精雕细琢的五官。

几许邪肆蛊惑，流露出几分坏男人的风流味道，却又矛盾迷人。

即便他坐在那张轮椅上。

颜歌忍下男人身下那张轮椅带给她的沉痛，得体微笑道：“秦先生，请问您还有什么吩咐的吗？”

白皙指尖握了握黑藏搭上他膝盖的爪子，秦文渊漫不经心地收回落在颜歌身上的目光，缓慢平静道：“你叫什么？”

“奚晨。”

秦文渊俊眉微挑，又接着道：“今年多大？”

颜歌依旧言简意赅，“二十。”

“有这么大？”

秦文渊侧目看来，微微眯眼瞧她。

笑意加重，少女般的纯真在颜歌瞳中粼烁，“那先生您觉得我应该多大？”

似乎没想到她会反问，微怔过后，秦文渊觉得颜歌的性子越发有趣，笑道：“十六。”

颜歌：“……”

我信你个鬼。

“先生还有其他问题吗？没有其他问题也没有其他吩咐的话，我就去向庞管家汇报工作进展了。”

“有。”

秦文渊神情突然变得认真，望着颜歌的双眼覆上一层严肃的凛然之色。

“你有男朋友么？”

颜歌不懂他这话问的有什么必要，只笑了笑回：“这是我的私人问题，不方便回答先生。”

这个问话，她不能给出肯定回答。

如果回答没有，那她在以后的工作中多说一句关心的话，都会给秦文渊一种想要引起他注意的感觉。

虽然她有这个想法……

似乎是轻笑又似乎是嗤笑溢出薄文渊唇间，他不再看颜歌，对她摆了摆手，“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