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乔听完刘昭宁的话,眼神锋锐,不太喜欢刘昭宁说到忠心这个词,好像忠心是为了掩盖某种目的的伪善,根本配不上自己多年之前作下这个决定的心意。
“忠心?这到是谈不上。我只是觉得朝堂之内和景宣相处比较舒服。不过我们以前确实发生过一些事情,你一定要找个理由的话,我曾经得罪过齐王的儿子李昶,那时候我刚回长安,还未接下禁军将军的官职,景宣为我在皇上面前求情,才得以脱罪,不至于连累我的父母。”
刘昭宁悠悠道:“李昶这小子本来就很讨人厌,就这么简单?”
温乔冷言道:“你准备让我说一整夜的故事给你听?”
刘昭宁笑而不语,两人走到王府门外,各自分手回府衙去了。
焉耆使臣来访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长安城,孙传尧猜想齐戈会让自己去暗杀使臣,可是他说这次不只要杀一个人。难不成要连整个使团一起灭口?在皇城脚下这么做似乎不太可能。
孙传尧摇了摇头,不去多想这些烦心事,走出了客房。
孙传尧下着楼梯,在二楼转角处看见了柯永和王裕,两人穿着浅色布衫,手里拿着刀,脸色很难看。孙传尧想着与他们二人碰面,不会有什么好事。
柯永将孙传尧推到墙边,厉声道:“孙传尧,实话告诉我,你是怎么说服齐戈,找方怀替你来顶罪的?他在大牢内受刑至死,我们早晚会来找你算账。”
受刑至死?孙传尧很怀疑这种说法的准确性,不过李景宣确实好不到哪里去。官府抓了人,问不出事情,接下来就是用刑。这是很常见的事情,案子可以早早了结,他们为什么不这么做。
孙传尧推开柯永,争辩道:“方怀能进刑部大牢,你们也有功劳。若不是你们两人做假证,侍卫抓得了他吗?我看你们根本就不关心方怀,不过是想找我的麻烦。”
柯永没有回话,左手抓着孙传尧的衣襟,举起右手,正待一拳打在他脸上。
一位仆役走过来,看着眼前三个人引起的激烈争执,将目光停留在孙传尧身上,说道:“孙传尧,齐戈找你谈话。”
孙传尧抓着柯永的手腕,摆脱他的纠缠,跟着仆役去了后堂。
孙传尧跟着仆役推门走进厅堂,齐戈坐在正中的椅子上,一个人影闪身藏到偏房,齐戈不悦地看着仆役,没有发话。
仆役离开之后,齐戈将茶几上的信封交到孙传尧手中,说道:“孙传尧,三日之后侍御史刘尚在刘府内晚宴,你去杀了刘尚和其余宾客,一共七人。”
孙传尧看着信纸,疑惑道:“那天还有吏部尚书曹韦和兵部侍郎赵昆,这些可都是朝廷命官,你们就不怕天下大乱吗?”
齐戈转身坐回椅子,讪笑道:“孙传尧,你什么时候替李珣操心起朝廷政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