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丹文,我本不信鬼神卦算的,只是我曹国公府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或许在我这一代,曹国公府不会有什么,可若我百年之后,不得不为子孙计?”
姬长卿哈哈笑道:“我本以为以景休的性子、地位身份,势必不会操心这些俗事,没有到景休也会担心后人?”
曹佾苦笑着摇头:“丹文误会了,我曹曹佾也过一介凡人,怎会没有欲望。”
姬长卿见曹佾神情庄重,便收敛了笑容,对曹佾道:“既是景休询问,我自当为解惑,只是此事你知我知,绝不可入他人之耳,毕竟卜筮之术实非正道,也容易招人忌惮。”
“自当如此,丹文放心,我曹佾发誓,今日之事,只入你我之耳,若有第三人得知,曹某必将万劫不复,遭受天谴。”
姬长卿见曹佾发誓了,随即在曹佾耳边轻声道:“家有梧桐,必有大喜。”
曹佾闻言,眉头紧锁,连忙问道:“丹文,可是戏言?”
姬长卿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哈哈笑道:“好了,好了,刚刚我可什么都没有说过,今日除了找你喝茶外,还有些事情与景休商谈。”
“何事?”
“想必景休是知道的,我在蜀中有些薄产,靠着几间铺子贩卖一些小玩意,倒也可以维持开办的书院,前次来得匆忙,只匆匆浏览东京风华,未能尽性,此次也因学生成婚,为他购置了些产业,但也上不得台面。”
“这次来找景休,是一物要送与景休,景休且雅正,你我再慢慢商量。”
姬长卿将怀中准备好了香水,放到桌面上,曹佾拿起香水瓶,仔细端详。
曹佾顿了顿,惊叹道:“这不是在汴京城中有价无市的‘奇云香水’吗?丹文送这么重的礼物……”
“不瞒景休,这奇云香水乃姬某从西夷学的技法,加以改进,独创的物件,而奇云商行也是姬某的产业。”
曹佾闻言,更是大惊:“想不到丹文竟是奇云商行的东主!”
温暖的书房里,姬长卿缓缓地说出自己计划与目地,那一边,躲在偏房的曹丹姝却是面如春风,目光之中,闪过了无比复杂的神色。
“我打算与景休合作,将汴京城、开封整个香水和其他商品,交由曹府发售,盈利后四六分成,你看如何?”
“三七分成?这……不好吧?”
“景休可是误会了,我说的是我七你三。”
曹佾闻言哈哈大笑,指着姬长卿道:“我就知道,丹文精于数算,怎会吃亏!只是你拿七成,我曹府只拿三成,未免有些太少了吧!”
“那就四六,毕竟从蜀地运至汴京也需要成本,且沿途风险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