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大公子十分生气,挥剑而出,刺入这名传信兵的心脏:“扰乱军心者,死!”
“临阵脱逃者,死!”说完又是一剑,杀了那个叫的最欢的士兵。
这下子,钟大公子的军心总算是稳定了下来,他高举长剑:
“退!”
钟家的兵马有序的前阵变后阵,撤退了。当他们到达山谷内时,发现谷口那里,赵谌正等着他们,钟大公子的心凉了半截,却强自镇定,端坐在马上大声说道:
“端王殿下,不回援安肃城吗?”
“不必!”
“赵谨领着那点儿人马,守不住安肃城的!到时候……你命丧于此,他也丢了城池!”
赵谌拔剑出鞘,轻蔑的回了句:“就凭你?”
“端王殿下不信?”
“你还是祈祷你能活着走出这里吧,你的另一队人马……呵呵!在阎王殿等你!”
“你!”
“杀!”
赵谌的话音刚落,钟大公子身后包围上来的兵马也赶到了,前后夹击之势已经形成,钟大公子再没了考虑的时间,和两方人马,拼杀了在一起。
结局不用多想,兵力相差悬殊,大公子受伤被生擒了。
而守城的赵谨却没这么幸运了。
北荻还真的选在了,城中守备力量最薄弱的时候攻城了,他虽然是能力卓越,但碍于兵马有限,一天下来,用兵捉襟见肘,赵谨不得已亲自上阵杀敌,敌众多寡,终究还是受了伤。
眼看着城门将破,赵谨做好准备,誓与北荻拼死一战之时,赵谌领着人马回来了!
还有另一队援兵,负责围剿钟大公子另一波,准备趁着赵谌领兵追击时,攻城的兵马。也匆匆赶到了。
赵谨见着回援的兵马,仰天大笑:
“呵呵,小阿钰,你男人总算还可以再见到你!”
赵谨的伤不算重,但是还是需要休养的,赵谌一力承担下了守城以拒北荻的职责。
又经过一个多月的作战,北荻的内乱终于全面爆发了。
许多部族开始了声势浩大的,讨代新任大君的战争,北荻王庭所在的岳而济城,成了各部族争夺的焦点,岳尔济城一片血海!
北荻兵马全线撤退,守卫岳而济,安肃城终于保住了。
这时候,赵谨的伤也都好了,他的使命也完成了,赵谌亲自为他送行,他笑着拍了拍赵谨的肩膀:
“阿谨,这次多亏你了!”
“殿下客气了,都是为了大晋!”
“呵呵,咱们兄弟之间就不必说这些客套话了,你明白我的意思。”
“殿下说的是。”
“到了光禄城,记得和宁远将军说……把齐景孺送过来。”
“这……”
“就说我受了伤,需要他帮我医治。”
“好!”
赵谌凑近了赵谨,低声的说道:“我替你们夫妻看着他!”
赵谨大笑:“哈哈哈!殿下,这倒不必!”
“哎!我劝劝他也是好的。”
“既然这样,就依殿下所言吧。”
“一路平安!”
“殿下保重!”
身在光禄城的宋妧,虽然收到了前方得胜的好消息,可是她还好忙的。因为她要尽快恢复她手中那些,为躲避钟家报复,而全国停工的相关产业的恢复。
还有……那些敢于到光禄城来刺杀她的,一众杀手的围剿。她可不想,留下后患,睡觉都担心被人捅一刀。她一边处理着生意上的事,一边等着暗卫们归来:
“世子妃!”
宋妧头都没抬,还扎在账册里:“回来了?”
“世子妃,您这法子忒狠了,那些人……嘿嘿!”暗卫边说边兴奋的搓手,呃……得怎么说呢?
“都杀了?”
“没,没有!”
宋妧总算抬起了头,质疑着:“那是失败了?”她看暗卫兴奋的样子,也不像啊?
“抓了不少活的!”
“哦,这有什么可高兴的?”
“嘿嘿,打个半死才抓的。”宋妧心中暴汗,这是又拿杀手们去练手了?
“呃……你们有伤亡吗?”
“受伤是有的,咱们兄弟都活着回来了。”
“尽快调养吧,不日咱们就要回雍京了。”
“是!”
这个暗卫退了下去,另一个进了屋:“世子妃,齐景孺说……”
“他又怎么了?”
“他说……他手里有关于世子的消息,约您在酒楼见面。”
“什么消息?”
“他只说是大事。”
宋妧轻哼一声:“他能有什么大事?”复又一想,事关谨哥哥,还是……去看看吧。
她衣裳都没换,直接坐着马车去了约定的那家酒楼,由于战乱刚刚结束,再加上和北荻往来行商的关口,都还没有开放,这酒楼空空荡荡,没有什么人。
宋妧自从得知有人想她死,天天研究刺杀她,她就没再易容过,今天她一身浅蓝色的衣裙,衬得她皮肤白皙,只是脸上的疲惫之色,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失了朝气。
到了和齐景孺约定的雅间内,宋妧也不客气的坐了下去:
“什么事,快说!”语气之不善,充分显示出了她的不耐烦。
“没事,我就不能和你说说话吗?”
“不能!”
“为什么?”
“你我男女有别,我已经嫁人了。”
“赵谨他有什么好?”
宋妧翻了个白眼:“他哪儿不好了?”
“你!你总要告诉我为什么。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
“你今天找我来,不会是为了说这些没用的吧?”
“自然是有要事,但你先要告诉我答案。”
宋妧被他如一往一样的,与她相处的方式,彻底激怒了,他总是拿东西和自己谈判,她总有一种被要胁的感觉。她大声的诉说着:
“他可以为我拼命,他……”
“我也可以!”
“你?别忘了,畅意园的事,我永生难忘!”
“那是意外!”
“意外?那我再告诉你,谨哥哥他心里有担当,脑中有智慧,事事有着落,件件有回应。这样的男人,我为什么不能选择不能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