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精神力还不够吗？”

羽生孝望着笑容格外灿烂的另一个‘自己’，不由得皱紧了眉头，眼下两个人处在一个莫名的环境当中，周围的一切弥漫着诡异且浓重的雾气，在这里的一切似乎都是精神力汇聚而成的产物，而他自己则是这片空间当中唯一一个凝实不虚的存在。

浓浓的雾气四处蔓延着，但在那周围似乎有什么屏障阻碍了它们的去路并且将它们往回压缩一样，那些向外蔓延的雾气很快就倒卷了回来，将他们两人都笼罩在其中。

“嗯，确实是这样。”残缺不全的‘羽生孝’微笑着点点头，他看着自己的手臂在空中轻轻地挥动，做着‘张开、握住、甩手’等动作，眼睛当中闪烁着一股热切的光芒，在这个奇异的地方里几乎都要化成两道实质的匹练射出去。

“我的灵魂本来就是残缺不全的，要不是有你在的话我可能在十五年前就已经彻底消散了。”玩弄着自己的手臂，‘羽生孝’就像是一个刚刚拿到新玩具的小孩子一样，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平静了下来，“我现在虽然可以通过吸收那些弥漫的精神力来恢复我失去的灵魂本源，但也没那么快可以结束。”

“精神力......”羽生孝呢喃着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他发现那些浓重的雾气并不是水汽升腾而成的东西，在这片空间里面好像什么东西都是由精神力汇聚而成的，所以就连那些雾气也不例外，而且他发现一旦那些雾气笼罩在自己的身上，皮肤的表面上顿时就会出现一股吸力将其吸收到自己的体内。

那股吸力十分微弱，面对着这漫天蒸腾的雾气就好像拿着一根吸管插到大海当中要将海水吸干净一样，效率可以说十分地有限，虽然说全身上下都可以成为‘吸管’，但即便带着一艘航空母舰那么多的吸管，想要将海水吸收得一干二净还是有些不够看。

“等到这片空间里的精神力全都吸收完毕之后，我的情况应该会有所好转吧。”

‘羽生孝’笑了笑，他挥动着手臂往自己身下那一片迷蒙的雾气上来回挥舞着，玩得不亦乐乎，那种感觉就跟第一次见到雪的南方人差不多，言行举止之间都充满了好奇。

“你倒是看得挺开的。”羽生孝被他这开朗的态度逗得也跟着笑了笑，他觉得自己确实有些焦虑过头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很容易会影响到他自己的判断。

“我要是不能看开点的话，这些年里可能早就已经憋屈死了吧。”‘羽生孝’挠了挠脑袋，虽然只是精神力幻化而成的躯体，但就连那满头乌黑的发丝都栩栩如生，“我本来就是将死之人，能够苟活下来这么多年已经算得上幸运的了，而现在居然还有机会让我重现人世，这种事对我来说就像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一样，纯粹是白捡来的，就算没了我也不会太过在意。”

“真不知道该说你豁达好呢，还是说你没心没肺会好一点。”羽生孝重重地叹了口气，他没想到那小子居然是这么一个佛性的性格，他都有些怀疑等这件事了了之后要不要考虑一下建议羽生渡把他送到少林寺去算了，不过想想那可能性好像并不高，就算‘羽生孝’自己觉得无所谓，但羽生渡估计打死都不会同意吧。

“有些时候看开一点会有不错的收获，就像那几次我代替你现身一样，居然还有机会能够操纵自己的身体，你知道那种感觉有多么不可思议吗？”‘羽生孝’没心没肺地笑着，反而是他开导起了羽生孝，“可惜那只黑家伙不在这里，要不然我们三个都可以在这里斗地主打磨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