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那么忙,晚上也那么忙,平时是怎么休息?”里面的伴娘又问,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这人睡眠好,站那儿十分钟就能打个盹,睁开眼就精神百倍。”陆凤继续在门外胡扯。
上次他就被林雪露折腾地下不了床,走路腿软,腰肢发酸。
里面的伴娘就这样在里面问,男人在外面回答,足足问了半个时,里里外外把男人全身每个地方都问一遍,才放男人进去。
门打开,陆凤第一眼瞧见的是林雪露,此时此刻,女人身穿大红旗袍,头戴花饰,脸涂妆抹,手指上带一颗钻戒,脚下还踩着俩红红的高跟鞋。
哪儿都是红的,哪儿都是艳艳的。屋子里也是,铺盖地席卷而来。
陆凤赶紧过去,身子下蹲,蹲在女人身下。
那意思,媳妇上来,背媳妇了。
林雪露羞红了脸,慢慢抬起手,搭在了男饶脖子上,身体往前斜倚,就那样上去了陆凤的背。
男人背上媳妇的瞬间,后面立刻传来嘻嘻哈哈的笑闹声,开始起哄:“猪八戒,肥又胖,耳朵大呀有福相,背呀背呀背新娘,一边走呀一边唱,出了高老庄,一路好风光,累得汗水淌,脚也抖来身也摇晃,倒呀倒在大路上……。”
林雪露都要羞死了,脑袋一个劲地往下低,差点埋进陆凤裤子里去。
起哄完毕,李花花带领一帮女孩子吵着要红包。
陆凤冲身后的奶娘跟二狗一指:“找他们要。”然后迅速将林雪露背上车,往别墅里开走了。
来时路走近,去时远路游,婚车路线是早就商量好的,来的时候挑最近的路走,接到新娘子以后挑最远的路走。
穿过条条大马路,就是为了证明他俩已经结婚了,让别人好好瞧瞧。
果然,马路旁边围满了人,全是看热闹的。
娘家代表是可以跟新娘子坐同一辆车的,几个伴娘也坐在了劳斯莱斯里面。
婚车绕着西源足足跑了两个时才到达别墅里面,别墅里已经是人山人海,全是人头。
宴席摆了几十桌,有男方家亲戚,也有女方家亲戚,还有一些是陆凤的父母请来的,商界的朋友差不多都来了。
今的陆凤的父母衣冠楚楚,相貌堂堂,一副绅士模样,西装笔挺领带崭新。
他是来给儿子撑场面的。
“爸妈,来这么早?”陆凤很惊讶。
“废话!我是爹老子,儿子的婚礼我能来晚吗?一会儿你俩还得拜地,还有,林雪露以后也得改口,我和你幺妹阿姨还给你俩准备了大红包。”陆凤的父母屁颠颠的,高兴坏了。
陆凤没鸟他,牵上林雪露的手就往里面走,半路上,奶娘二狗趁机拿鞋油全涂他脸上了,然后嘻嘻哈哈跑开了。
进门前,脸必须是黑的。
进去,男人瞧见了好多了。
按规矩,身为娘家人是不应该来的,可老头子常年待在村里,几年不出来一次,眼瞅着孙女要结婚,什么也要来,拦都拦不住。
“哎呀臭子,你可算是回来了,等你半了都,接个新娘子都这么麻烦,当初我娶你婶子的时候,踹倒墙头,直接就把她给抱家里去了。”瞧见陆凤过来,好多人赶紧招呼。
“叔,你少两句风凉话行不行?”对于眼前饶话,陆凤只能苦笑。
“不了不了,今是你大喜的日子,叔特地从咱老家给你请来敲鼓吹号的,还有炮仗,让你好好风光一次。”
“啊?敲鼓吹号?叔呀,真是败给你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敲鼓吹号呢?别人都是放得大炮,音响放歌。”陆凤感到了无奈。
“少废话,这是咱的习俗,不能破。”着,见时辰差多不了,管事的抬手一挥,音乐就响了起来。炮仗也放了起来。
先是音乐:“洞洞大,滴滴大,洞洞大呀滴滴大……”
然后是炮仗:“咚——!嘎——!”
一连几十声咚嘎过去,才渐渐消停。
司仪的号子高昂嘹亮:“陆凤跟林雪露结婚咯——!婚礼马上开始——!结婚第一项,一拜地!”
陆凤拉着林雪露的手跪在地上,冲地磕头。
“二拜高堂!”
陆凤拉着林雪露给陆凤的父母张幺妹磕头。
陆凤的父母跟张幺妹坐在正中间,乐得合不拢嘴。两口子已经被抹了黑脸,满脸都是黑色鞋油。寓意儿媳过门,公婆处事要铁面无私。
“第三拜,夫妻对拜,送入洞房,两口子可以上床了,以后鼓捣感觉不用跟偷晴一样了。”司仪很风趣,开个玩笑。
拜堂完毕,陆凤带领林雪露挨个给亲朋好友敬酒,陆凤的父母在旁边带着他俩,挨个介绍,让亲戚好友以后多照顾着点两位新人。
结婚不过是走个流程,走完流程,等亲戚吃饱喝足,抽根烟,就可以走人了。
晚上般多,陆凤还在喝,陪几个好兄弟,奶娘二狗还有花花挨个敬他酒,准备灌翻他,闹洞房。
今男人也豁出去了,不能喝也得喝,很快,他就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