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琪很是高兴地与他碰杯,一起喝了杯中酒。
崔小娥自秦永进来后便停止了弹唱,在火炉边筛了酒之后,坐在韩琪身边给他们俩人斟酒,一脸娇羞地问韩琪:“驸马爷可真是大方,赏赐下来的绸缎都是上好的。韩爷,您现在是驸马爷最信任的人吧?”
韩琪点点头,自豪地说:“驸马爷雄才大略,能被他信任,是我今生一大幸事。他心怀天下,如今正在商议为百姓减轻赋税徭役之事。”
秦永感叹道:“真羡慕韩兄投了明主,可以为国效力,想我如今二十多岁正是大好年华,却在街头胡混,整日与地痞流氓为伍,真是惭愧啊!”
韩琦心里一动,问道:“兄弟,何不随我投了驸马爷?”
秦永苦闷地说道:“驸马爷是圣上的女婿,何等的尊贵,如何瞧得上我这街头浪子?”
韩琦忙说:“此言差矣,兄弟你文武双全,又熟悉京城的三教九流,如今驸马爷在圣上的支持下要尝试进行革新,正犯愁身边缺少得力的人手,如兄弟愿意,我向驸马爷推荐,驸马爷定会重用于你。”
秦永听了大喜说:“韩兄,如此甚好!能跟着驸马爷为国效力,也不枉我七尺男儿白来这世间走一遭!你我有缘又相知相交,若不嫌弃,小弟与你结拜为兄弟可好?”
韩琦听了也很高兴,于是,命崔小娥摆上香案,与秦永两人拜了八拜之交。
听说秦永和韩琪拜了把兄弟,崔婆子、崔小玉等人过来祝贺,特意又开了一坛子好酒为他们助兴。
礼毕之后,众人继续饮酒闲聊。
韩琪向秦永介绍着驸马府里的情况和规矩,就连崔小玉和崔婆子都听得津津有味。
忽然,听见了外面一阵急促的拍门板及放声大骂的声音,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胆放纵?韩琪住了嘴,和秦永一脸诧异地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崔小玉脸『色』顿时煞白,急忙告辞,匆匆忙忙地出去了。
等崔小玉离开后,崔小娥不屑地说:“定是丁大官人又吃醉了酒。真是讨厌,三天两头来找妹妹闹腾,吵得四邻不安。咱们吃咱们的酒,不用搭理他们。”
外面那丁大官人嫌小奴开门迟了,似乎踹了他两脚,把他臭骂了几句,然后骂骂咧咧地一路前往崔小玉的屋子。
秦永眉头微皱了一下,没有出声,继续同韩琪饮酒说话。
没说上几句,就听见崔小玉屋子里传来一阵碗碟掷地的声音,以及她呜呜咽咽的哭声。
韩琪再次住了口,看了眼秦永。
秦永虽面不改『色』,一双拳头却在桌下攥得紧紧的。
崔小娥是知道秦永的厉害的,他那暴脾气上来,怕是要同丁大官人打起来,偏生那丁大官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俩人若发生冲突,她这家里怕是要被砸烂了。便急忙分散他的注意力:“我前儿新学了一首曲子,今日高兴,弹唱给你们听,如此可好?”
说罢,伸出金莲小脚,脚尖轻轻踢在韩琪腿上,同时眼里示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