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世美听了,详细地询问了一些关于秦永的情况,对他很感兴趣,于是让他第二天把兄弟领进来见一面。
当晚韩琪出了府,到了秦永家,拜见过秦婶子后,说明来意,秦永母子听了大喜。秦永一高兴,拉着他进了后院的库房,与他一人抱了一坛子酒准备秉烛畅饮。
这段时间秦永无所事事,整日在房里舞文弄墨,写写字、背背诗词,所以桌上摆了很多纸张和书墨。
两人把酒坛子放在桌上,秦永快速地把书和纸张都归拢好,然后给酒坛子启封。
韩琪顺手拿起他写的一张字看了看,笑道:“二弟好雅兴,这等文雅之事果然不是我这种武夫所能做出来的。”
秦永呵呵一笑:“大哥见笑了,我是想着驸马爷是状元郎,是文曲星下凡,如果能跟在他身边做事,肚子里没有点儿墨水怎么行?为了能让他高看一眼,我这不是临阵磨枪、温习温习吗?其实我好些年不看书了,现在也不怎么能看得进去,这都是做样子给我娘看的,她一见我读书写字心里就高兴。”
韩琪把纸张摆放回去,感叹道:“真羡慕二弟你可以在母亲膝下尽孝,‘子欲养而亲不待’,我双亲两年前相继过世,如今孑然一身,到处漂零,才体会出‘有父母就有家’的意思。”
秦永急忙安慰道:“大哥,你我是兄弟,我娘也是你娘。这不,她前几日还给你做了双鞋子,我求她那么久,都不肯给我做一双。”
他放下酒坛子,从柜子里拿出了那双鞋子,递给韩琪:“我娘的针线活儿一向不好,大哥可别见笑。”
韩琪受宠若惊地急忙站起来,双手接过鞋子,细看了一遍,针脚虽不整齐但是很细密,便坐下来穿上,试着走了几步,感觉很舒服,大小正合适。
不知她是怎么弄到自己鞋号的,可见她真是费了许多心思,便感动地说:“多亏认了你这个好兄弟,我又有了娘,有了家,有亲人惦记着。我要过去让娘看看,这鞋子很是合脚。”
于是秦永又陪着韩琪去了正房。
秦婶子见韩琪亲自过来穿给她看,心里也很高兴。这件事,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说话也开始随意起来,三人闲聊的时候,听说了秦永的功夫都是秦婶子教的,这让韩琪吃了一惊,便和她讨论起功夫来,结果二人越说越投机,反倒是秦永『插』不上话了。
说道高兴处,秦婶子提议到院子里切磋一下,这正和韩琪心意,于是三人来到院中,秦永点了两个灯笼挂在屋檐下,秦婶子拿了根哨棒,韩琪拿着自己随身的腰刀,两人比试起来。
秦婶子可不是花拳绣腿,枪法一招一式都带着雷霆万钧的狠戾之气,两个回合后,韩琪不敢掉以轻心,集中精神开始与她认真过招。
三十多个回合后,秦婶子向后一跳,跃出圈外后爽朗地笑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我输了!”
韩琪收了刀,恭敬地抱拳施礼道:“没想到母亲一介女流,还有如此的好功夫!真是让人敬佩。”
然后转头对秦永说:“二弟,不是我说你,除了力气外,你的功夫比起母亲来可差得远呢。”
秦婶子接过话说:“这都怨阿永他爹,他爹不喜欢舞枪弄棒,一心想让他走上科举的仕途,硬『逼』着他天天读书,所以练功的时间就少了,兵器也只准他用扇子,他又不是读书那块料,所以现在文不行武不就,一副废材!”
韩琪怕秦永面子上过不去,解围道:“母亲谦虚了,二弟这是文武兼修,驸马爷身边正缺少这样的人才。”
见韩琪如此评价儿子,秦婶子心里高兴,对他更加亲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