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发话:“你娘家在黄家坳,早晚会知道,今天就不瞒你了,不过你不要生气。”族长想了想,说道:“一年前,黄流回老家买石灰窑,这石灰窑是黄玉兵家的,也就是桃红家的,黄玉兵是桃红的丈夫。买的时候给的价很高,比正常买卖多了2000钱。黄玉兵和桃红都很感激,黄流去看石灰生产都住在他们家。后来就听说黄流和桃红关系有些不正常。去年5月,黄玉兵喝了不少酒,去山上撬石灰石,不小心被石头砸死了,桃红就成了寡妇。可黄流回老家依然住在桃红家。太守上任后,两人更是不再避嫌,公开出入,俨然夫妻。石灰窑伙计也全部换成了桃红的娘家人。”
岳母一听就大哭起来,扑向黄流:“你这老不死的,难怪这几个月你经常不在家,原来是去老家会狐狸精去了。我不活了,我和你拼了!”
刘羿过去拉住岳母:“妈,你等等,我再问问。”刘羿看向族长:“这事和岳父想当族长有何关系?”
族长苦笑一下:“族里觉得黄流和桃红毕竟是叔叔和侄儿媳妇的关系,像这样苟合,伤风败俗,对黄家影响不好,于是族里商议,让我找黄流谈,不能再继续这种关系,然后让人通知桃红娘家父母,让桃红尽快回娘家改嫁。结果黄流根本不听,说太守大人如何如何信任他,支持他来当族长。桃红更不用改嫁,要给她负责管理石灰作坊……今天我们想请太守大人来这里,就是想亲自问问,如果大人确实支持黄流做族长,我就让位。唉,黄家的事,让大人费心了。”
刘羿摇摇头,也叹了口气,心想,这个黄流还真不是个东西,居然敢打着老子,诶,女婿的旗号胡作非为,要是再不加管束,以后不是更加无法无天,祸害乡邻?看来这个人不堪重用,得削弱他的地位才行。
刘羿挥挥手,看了一眼低着头的黄流和咬牙切齿的岳母,严肃地说:“我是郡守,也是县令,管的就是教化法度,我反对这种不明不白的男女关系。还有,我不参与任何家族内部的事务,更不可能支持岳父争当族长。族长虽然不是官,但对地方发展和稳定有着重要作用。当族长也许有一定的权力,但更多的责任,是要带领全族尙德从善,造福乡里。族长必须要有德行,必须服众,不是谁钱多就该谁当,谁有靠山就该谁当,族长和地方官吏一样,德者居之。”
“说得好,难怪可以成为徐纹百姓的父母官。”一个中年人大声叫。
岳母也大声说:“黄流不可能当族长,我不同意,我还要好好找他算账。还有,女婿啊,以后石灰窑由莺儿掌管,由莺儿找族人帮忙管理。”岳母又对族长说:“以后还要麻烦族里父老兄弟帮忙。”
“不麻烦,不麻烦。”族长赶紧表态,“我代表黄家一族,保证把石灰生产搞好,搞不好,我这族长自己辞职。”
黄流现在老实得很,一句话不敢说,大概也有后世的“气管炎”。
刘羿说:“我过两天要北巡,准备启动第二盐场和熏鱼分厂建设,还有一乡两村的建设,肯定需要大量陶制品,你们抓紧联系,订单肯定很大。”
“太好了,谢谢郡守大人关照。”
“对了,黄玉清、黄玉林两兄弟都干得不错,这个熏鱼分厂就是黄玉林做管事,你们可直接找他。还有,我们盐场、熏鱼厂都会招工,你们有富余劳力可去报名。”
“谢谢太守大人,我们会全力支持玉林兄弟,他需要多少人我们都可以给他招。”一个年轻人大声道,
“吙吙,那该我感谢你们了。好了,夜已深,大家早点休息。”刘羿站起来,对岳母说:“妈,好好说,别气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