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六,刘羿还沉浸在与黄莺儿共赴巫山的喜悦中,京城皇宫的朝会早早就开始了。今天大家的默契是第二次集中“炮轰”刘羿。所以朝会一开始,一些人就不停上奏,有的说刘羿残杀士族,捣毁诗书人家,动摇国本;有的说刘羿屠戮投降百姓2000余人,血债累累,罄竹难书……
一个侍郎痛哭流涕,呜咽说:“皇上啊,赫人听闻啊,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惨不忍睹啊。现在,整个交州百姓都呼刘羿小儿为刘蛮子,小儿听闻都不敢夜啼。”
刘宏皱眉,懒洋洋地说:“看不出来啊,他还有这种本事。怎么,他还杀小儿?”
“这个……不是他杀不杀小儿的问题,是百姓怕他蛮性大发,祸害百姓。”
刘宏点头,缓缓道:“嗯,却要压其蛮性,不能随意发作。然,他身为太守,自亦有统兵之责,那就封其为镇蛮中郎将,压制其胸中蛮劲蛮意,并以此为规制,使之多行教化,少行杀戮。嗯,这也不失为一种惩罚。”
大臣们一听,都面面相觑,世上会有这种惩戒?一个御史赶紧奏曰:“皇上,这哪是罚,这是奖啊!”
“这叫奖罚一体。”刘宏也不生气,“刘羿小子平息合浦暴乱,功还是有的,理当受奖。”
“皇上,那不是暴乱,那些只是请愿的百姓。”
“请愿的百姓?朕的羽林军也被屠杀两百余人,有这样请愿的?”
御史一时语塞。另一名侍郎立即救场:“微臣听闻2000多人已经跪地纳降,可他仍然下令屠戮,这比杀降卒更为可恨。”
刘宏点头:“杀降确实有违规制,有伤天和,得严惩。”
大家一听都高兴起来,心想,刘羿小儿,这回看你怎么逃?
刘宏停顿一下,突然大义凛然地说:“那就重罚,罚他三年,不,三年不够,九年。对,罚他九年俸禄。”
大臣们一听心都凉了。一些老臣苦笑,心想,都说有理的怕耍横的,耍横的怕耍无赖的。可当今皇帝耍无赖,大臣们该怎么办?这可是朝臣们遇到的新问题。“唉,看来还得完善朝纲朝纪才行啊。”几个老臣对视一眼,有了一种无力感。
可一些年轻的家伙还不太明白,一人说:“启禀皇上,此奸臣不久前刚被罚俸九年。”
“正好,九加九,十八年,就让他给朕白干十八年,看他还敢不敢胡作非为?”
“皇上,这罚俸算不上惩罚……”
“嗯,爱卿说罚俸不算惩罚,那朕也罚你十八年。”
“皇上,微臣不是这个意思……”
吏部侍郎一看这样扯下去毫无意义。于是上前行礼,大声说:“微臣有事启奏。”
“爱卿平身。”
“吏部查察不称职官吏结果已经出来,请皇上裁夺。”
太监把奏章传上去,刘宏皱皱眉头:“怎么合浦郡太守刘羿排名第一,他为何高居榜首?”
“皇上,这不叫高居榜首,叫最不称职。”
“他有何恶行?”
吏部侍郎一愣,难道刚才大家讲的都不是恶行?于是补充说:“他擅自任命县令,不报请吏部核准,独行其是,独霸一方……”
刘宏怒道:“擅自任命县令,这可是大罪。他擅自任命了几个县令?”
“目前知道两个,徐纹县县令和合浦县县令。”
“合浦郡有几个县?”
“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