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羿佯怒道:“去,滚一边去。”
刘钰嘻嘻哈哈跑了出去。
费娇小声说:“爹,我没有怪你,我知道你的难处,也支持你去舟山岛,相信爹会建功立业,大展宏图,不用牵挂娇娇,女儿会照顾好自己。”
费钦点头:“我回去把丫鬟给你派过来,把你的衣服送过来,再给你留100万零花钱。”
费娇也没有推辞,冲费钦笑笑。
费钦说:“在徐纹,我有十余个家奴,跟我已久,想一起带过去。”
“这个你定就是,不过是骑马去,得会骑马。”
“会骑,没问题。”
……
送走费钦,刘羿来到黄莺儿房间,告诉她将她表哥黄玉清升为临允县县丞了,可黄莺儿似乎并不高兴。
刘羿差异地问:“怎么了?”
黄莺儿扑到刘羿怀里,哭了起来:“我怎么会有这样一个父亲,我真想和他断绝父女关系。”
“别哭,到底怎么回事儿?”
黄莺儿抹着眼泪,呜咽着说:“我今天去给妈讲想让爹从新振作起来,去谋一个官当。可没想到妈一口回绝,说让父亲做官早晚要惹祸。我很奇怪,反复问,妈才说了实情。”
黄莺儿沉默了一阵,说:“父亲这一生既贪财又好色,本来他有文化,家族也很看重他,很早就让他做了陶罐厂账房。可没两年,他就卷走陶罐厂年终分红的钱,到徐纹青楼呆了一个多月,找到他的时候,身上已经没有钱了。妈那时怀我不久,为了我就忍了,还让娘家卖了房子陪了钱。妈知道爹在村里没脸再呆下去,才筹钱到城里开了商铺。妈说,她是天天盯着爹,不许出去。这次为了我,答应让他去收购石灰窑,结果……妈说,让我不要指望爹了,就当他已经死了。相公,我怎么命这么苦啊,怎么会有这样的爹呢?”
刘羿摸着黄莺儿的头:“你不苦,遇到我你就不苦了。不管你爹怎么样,你在这里都会生活得幸福。别哭,你一哭以后生的孩子也爱哭,那可不好。”
“哦。”黄莺儿赶紧抹去眼泪,“我不哭了,其实我比我们街坊好多姐妹幸福多了,我有个姐妹被迫嫁给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第二天就投井了。我嫁给你,至少能怀个孩子。”
“何止一个,至少十个八个。”
“呸,我又不是母猪。”突然,脸一红,噗嗤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