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见刘羿要走,赶紧喊:“还有我们两个呢?”
“你们有田产要管理,有商铺要管理,好好做吧。”
刘金大怒:“你真的不念兄弟之情,不报家族之恩?”
“兄弟之情、家族之恩?我们有兄弟之情吗?不说别的,我在监狱的时候,有人想到过我是刘氏子孙吗?有人想到去监狱看看我,给我送一口水吗?”
刘羿边说边往门口走,走出房门,突然想,不行,得和这家人彻底一刀两断,免得麻烦。于是又走回门口,冷冷地说:“你们对付我爹的一些事情,我妈还不知道,我不敢告诉她,如果我妈知道,会找你们拼命的,你们好自为之吧。”
刘羿说完,转身离开,留下大伯娘、三伯娘呆立在会议室,脸色难看。三伯娘问:“他是不是知道了?”
大伯娘说:“走,以后可能要夹着尾巴做人了,老幺媳妇我们现在惹不起。”
“这婆娘,为什么不早死。”三伯娘恨恨地骂了一句。
张纭、张启相互看了一眼,突然一起站起来,张纭说:“我们两个虽然是你们的侄儿,但我们希望凭本事活着,今天,州牧大人让我们跟他走,或许会升我们的官,但如果要求我们要报恩的话,我们这就去告诉大人,我们不走了。”
罗建生、罗建平也同时站起来,罗建生说:“对,我们两兄弟也是这个意思,我们现在当窑长,生活也不错,我们担心你们的那个恩我们报不起。”
三伯娘大怒:“那你们不走好了,滚远点,早知如此,就不带你们来了。”
大伯娘毕竟是书香人家出身,现在反而很冷静,说:“不行,他们得去,现在可不能激怒这小子。”
……
刘羿出门,大家到县衙餐厅,随便吃了午饭,就往海边码头而且。路上,居然碰到了刚任命的木轨车研究教授郑夏。
刘羿笑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来看看木轨怎么走。大人,我觉得这条路又直又平,跟着这条路边上走就不错。”
刘羿摇摇头:“你看,这条路上到处是岔道,如果木轨在这条路边上,穿越木轨的行人肯定很多,会影响马车行进,如果马车老是走走停停,效率就不高了。”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郑夏拍拍自己的脑袋。
刘羿说:“你应该先造一辆木轨车,然后修一小段木轨做实验,没问题了,再考虑怎么规划线路。”
“是,我这就回去找木匠。”郑夏不好意思地笑笑。
郑夏走了,刘羿对郭进说:“我们一定要注意,对年轻人要多指导,多培养,这样他们才会少走弯路,不能放任不管。”
郭进哈哈大笑:“你小子,好像自己不是年轻人似的,人家郑夏比你还大吧。”
刘羿也笑笑:“罢了,我都忘了自己的年龄了,以后你们多提醒我一下,免得自己早早的变成老朽。”
“呸,谁知道你到底是年轻人还是老朽,我看你是个妖精。”郭进终于当了太守,对刘羿又亲近起来,喜欢和刘羿开开玩笑。来达心情就差多了,闷着不想说话。士黆心情最复杂,虽然他以前一直负责和来达及一些其他探子联络,也一直在认真研究合浦的情况,可是,他到现在终于明白,自己以前研究的东西,连皮毛都算不上,导致交趾的决策完全失误。不过他又想,就算把真实情况传过去,士燮大哥会信吗?估计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