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黄骏大声答应。黄俊是黄忠侄儿,军人出身,身上的煞气立即释放出来。
这次虞国回日南郡任太守,有些出乎大家预料,可大家还不算吃惊。但虞国一上任就杀气腾腾,果断决策,和过去那个软弱隐忍、遇事议而不决的虞国完全判若两人,让这些曾经的下属觉得不可思议。
“难道在州牧大人身边呆段时间,废铁都会变成钢刀?”郡丞冷荀心里十分疑惑。
虞国看出大家的心思,大声说:“在州衙大人身边,我没有学到更多的东西,只学到两条,第一,雷厉风行;第二,令行禁止。以后,这就是我们日南郡的工作态度,希望大家共同遵守,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
会后,虞国没有停留,连夜带着卢容县几个新任官吏上鸟船往卢容县而去。
虞国虽然走了,但虞国命令迅速传达给州衙官吏和县衙官吏。当晚,州衙商曹掾陈奇然带着商曹几个官吏和商人在酒馆喝酒,被黄骏带兵查获,立即被宣布免职。
陈奇然管家陈三德到刘羿二伯、主薄刘应家求情。刘应大怒:“还敢来求情,不知道我对喝酒深恶痛绝吗?你跟我来看看。”
刘应带着陈三德到了后院柴房,指着一个被绳索捆住的人,恨恨地说:“这就是我的犬子,曾经的西卷县县令,因为戒不了酒,被我捆在这里。”
陈三德默认,转身离去。
刘应没有理睬陈三德,走到刘磬面前,冷冷地说:“又一个因喝酒被免职的废物。”
“爹,儿子知错了,你放了我吧,我保证不喝酒了。”
刘应冷笑说:“你给我保证了5次,我放了你5次,可哪一次你做到了?放了你不到3天,你又是一个醉鬼。我明确告诉你,如果戒不了酒,我宁可没有你这个儿子。”
刘磬低着头:“爹,没有哪条法令是不许人喝酒的,再说,那刘羿不也喝酒吗,他为何不免自己的职?”
刘应失望地摇头:“你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喝酒本身并没有错,但你老是当醉鬼就有错。如果你是普通百姓,当个醉鬼也没什么大错,可你不是普通百姓。”
“我早已不是官身,不是百姓是什么?”
“你当真不想再做官了?”
刘磬眼里一阵挣扎,最后下定决心:“我不做官了,我当商人。”
刘应突然心灰意冷,无力地说:“商人?嘿嘿,一个醉鬼能当商人?”刘应脸色铁青,“哎,罢了,罢了,我刘应连自己的儿子都管不好,还有什么脸面管日南郡百姓?我明天就辞职,去找一个庙宇出家算了。”说完,眼睛缓缓闭上,慢慢倒了下去。
“爹,爹,你怎么了,你起来啊!是儿子不孝,儿子戒酒还不行吗?爹,爹,来人啊,来人啊……”
几个家人冲进柴房,发现刘应已经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