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明已经习惯肖承恩这般目中无人的嚣张作风了,毕竟是他求着肖承恩出谋划策,他笑了笑,也没太在意,来到男人对面的位置上坐下,从随身携带的袋子中取出一瓶价值不菲的红酒。
“真正的八二年拉菲,陈某听说肖总喜欢品酒,特意托朋友花大价钱买了一瓶,作为我们今晚的庆功宴最后一道菜,肖总可否赏个面子喝几杯?”
肖承恩抽了口烟,缓缓吐出烟雾,将烟头摁灭在旁边的烟灰缸里,想到今晚他没别的事儿,点点头。
“也好,好久没喝酒了,正好放松放松。”
陈玉明笑了笑,他亲自起开红酒的木塞,给肖承恩倒了大半杯,又给自己倒了大半杯,朝男人扬起酒杯。
“这第一杯,我敬您。如果不是肖总您运筹帷幄,我都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现在定远县那边闹得不可开交,陆湛他自顾不暇,想必明天庭审他定会缺席,到时我们就不战而胜了,这招高!实在高明!”
说完,陈玉明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笑得小人得志,望向肖承恩的眼神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若是没有肖承恩,以陆湛目前手中掌握的证据,他根本没有胜算可言,而定远县出事这个大手笔全是肖承恩一手策划,出事之后的媒体疯狂报道也是肖承恩的手笔。
陈玉明真的很佩服肖承恩,那可是两条人命啊!他没想到肖承恩一出手就那么狠,招招都是要人命的杀招,两条人命换来他这场官司的胜利,陈玉明心中庆幸不已,幸好当初他选择和肖承恩成为战友而不是敌人,否则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肖承恩目光平静,没有丝毫波澜,似乎那两条人命对于他来说就像碾死两只蝼蚁般轻松简单。
他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水晶灯的照耀下,杯中猩红的酒液夺人眼球。
“我应该佩服陈先生。”
“哦?此话怎说?”
“如果陈先生当初没有跑到湛蓝律所威胁陆湛,他也不会顺藤摸瓜查到定远县,你身上也不会再添两条人命——”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如果不是他这么蠢,让陆湛掌握了致命的证据,他也不会出此下策。
“……”
陈玉明不由愣在原地,有些膛目结舌,他原以为律师的口才都非常好,可他没想到肖承恩这留过洋的律师口才更是好,明明一切坏事都是他做的,几句话的功夫居然将责任推卸的一干二净。
可偏偏他又不能反驳,因为比起纠结这些事情,成为肖承恩的敌人那才叫恐怖,谁也不知道眼前这个俊美帅气的男人会用什么样的方法让他生不如死。
肖承恩的手段真的是太狠了,光是看他出手对付陆湛,陈玉明细想之下不禁毛骨悚然。
“哈哈……肖总说得对,是我的失误,要不是我,那两个人也不会死的这么无辜,不过他们也不算死有无辜,我在当地派出所还是有点人脉关系的,听说那两个傻逼前两年强上过一个刚死了丈夫的年轻小寡妇,后来那寡妇无法接受跳崖自尽了。”
陈玉明尴尬地笑了笑,附和道。
肖承恩微微垂眸,轻勾了下唇角,左手端着酒杯,右手则是放到桌子下面,伸进自己的裤袋里,摁了下录音笔的按键,不动声色地喝了口红酒。
“是吗?陈先生的朋友还真是多啊。”
“哪里哪里,都是瞎胡闹的。”
肖承恩伸出右手放在桌面上,扬起手中的酒杯,抬眸望向对面一脸讨好的陈玉明。
“来吧,为我们明天的胜利干杯。”
陈玉明举起酒杯和他碰了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