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陆泽生不可置信地看向许千歌,追问道:“你、你什么时候和别人……”
那声音透着几分掩饰不住的震惊与难过。
可许千歌完全没往哪一方面想,“半年前吧,关于你说得那些我知道了,我会继续调查下去的,你身体不舒服好好休息吧,我们就先走了。”
许千歌走过去,收拾好笔记本和包包,看向一旁的肖幼凝,犹豫道:“你要和我们一起吗?”
肖幼凝歪歪脑袋,她可不想去当电灯泡,而且肖家和陆家关系并不是怎么好。
“不了吧,我再和阿泽聊会儿,你们该忙忙你们的,不用管我。”
“好。”
许千歌迟疑了下,最终还是点点头,毕竟她要陪陆湛去看病,这种病也不是什么好听的事儿,肖家和陆家不对付,还是不要和肖幼凝一起了。
她想了想,临走前对肖幼凝说:“回来请你吃饭。”
肖幼凝倒也不客气,比了个“ok”的手势,目送许千歌和陆湛离开病房,她侧眸看向脸色越发苍白的陆泽生,抿抿唇,有点同情他的遭遇,看来这大兄弟追求白月光的希望又被一盆冷水浇灭了,还蛮惨的。
毕竟陆泽生爱了许千歌那么多年。
“天意弄人。”肖幼凝感慨万千,她轻轻拍了拍陆泽生的肩膀,“上天注定你们有缘无份,这是无法强求的,阿泽,你得想开点,有时候执念会害死人。”
陆泽生摇摇头,撇开目光望向窗外,他声音艰涩,“你永远不会理解我现在的心情。”
“是吗。”
肖幼凝低低笑了声,眼神复杂一瞬。
她想起来许以洲了。
谁说她不懂这种心情的?她当时亲眼见到那个金发碧眼的女人从许以洲卧室里出来的时候,她想死的心都有了,那种一瞬间哀莫大于心死,万念俱灰的感觉非常非常痛苦,远要比肉体上的痛苦来的多得多。
其实她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劝陆泽生,因为现在的陆泽生就像自己的翻版,爱而不得,拼命争夺最后一丝念想,可……
强扭的瓜甜吗?
在这一刻,肖幼凝开始认真的去想,自己这些年来拼命追逐许以洲的脚步,到底是不是一个正确的抉择。
……
另一边,楼下,心理诊室。
医生坐在办公桌后,眼神复杂地看着稳如泰山的冷峻男人,他轻咳几声,“许小姐别担心,陆先生只是因为最近压力太大了导致失眠、精神恍惚这些症状,并无大碍。”
这都精神恍惚了,还没有大碍?
许千歌很担心陆湛,她忙追问道:“需要开什么药吗?”
“……”医生对上陆湛的视线,摇摇头,有些艰难地开口,“不需要,陆先生这种症状只要有人多多陪伴在身旁,悉心照顾一二便好。”
“这样……”许千歌秀眉微蹙,但还是礼貌道谢,然后牵着陆湛的手离开医院,心里想着该如何做到工作爱情兼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