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林老您都出山了吗？”程诺用一点儿也不惊讶的声音道。甚至连看也没看旁边的人。

苏彤可没有程诺那么淡定，她的眼睛根本没有办法从林老身上离开。怎么呢，对方也长得太一言难尽了。

那位被称为林老的人，顶着一头花白的头发，松松散散的挽了个发髻，几乎掉光的眉毛下一双绿色的三角眼。

鼻子是没有的，只有两个鼻孔。嘴巴还算正常，不大不。可是，从里面突出来的獠牙，真的是让人无法形容。

他的一嘴牙，几乎涵盖了你能想象的所有猛兽牙齿的样子。两根是弯出来的长牙，剩余的牙齿尖利细，都透着寒光。

林老话的时候嘴巴几乎是不动的。喉结却在上下翻滚。脸色是暗青色，别血色了，整张脸只有暗沉，阴冷。

再往下看，他的身体，奇瘦无比骨骼几乎紧贴着表层薄薄的皮肤，即使包裹着，衣服也透出了骨骼的纹路。感觉就像是衣服直接搭在了骨头上。

露在外面的手，同样是枯瘦的，不是能想象出来的那种瘦，与其像手不如像一段即将枯萎的树木。

指甲整个是黑的，跟手几乎融为一体，你分不清它的长度，但意外的指尖非常亮，像是刚刚擦拭磨砺过的刀具。

林老身穿一件破长袍，已经旧到分不清颜色，腿上的裤子依然，一双脚竖立着，脚面离地面大概有一公分，整个人在飘着。

鞋就是那种很古老的老布鞋，里面套着棉布袜子和绑腿。但不知为什么，苏彤的直觉就是，那双鞋里根本没有脚。

苏彤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林老看。林老似乎有所感应，朝着他的方向盯过来。放着绿光的眼睛从眼球处开始变亮，有黑色的雾气从眼眶中溢出。

林老就那么盯着苏彤的方向看了很久。苏彤吓的连气都不敢出，生怕对方发现自己。不过还好，程诺的话又再次吸引了他的注意。

“林老是太久不出山，忘了我的为人了吗？”程诺再次开口。

程诺其实原本他没想话，只是发现林老在盯着苏彤的方向看的有点久，虽然不害怕，他能看见苏彤。但就林老这个形象的，实在是害怕吓着苏彤。

林老这个级别的，他其实都懒得看的，档次太低，作用不大，也就偶尔出来打个酱油罢了。

林老愣了一下回头看向程诺，心里反而有些忐忑。程诺的为人他还真是知道，以他的孤傲劲，他都没想到他会回他的话，而且是两句。

第一句他就当是对自己的嘲讽好了，可是第二句，他就想不明白是为什么。难道跟自己刚刚感觉到的那种无形的压迫感有关？

“清楚，当然清楚。你慢慢走，我先过去看看热闹。”林老还是探寻不到压迫感的来源，还有程诺这种不阴不阳的话，为了让自己好过点，还是先走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