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搁这儿等着我呐?
已经被林越放在床上的越楚楚一脸憋屈,被林越这么一算计,她这不是什么也没捞到么?
而且,这还亏本了吧?
林越看着越楚楚那一脸小受气包的样子,脸上的笑容倒是更灿烂了,伸手捏了捏她精巧的下巴,问道:“怎么说?换不换?”
她伸手拍开他宽大温柔的手掌,噘嘴:“我拒绝回答!”
说完,她便钻进了被子,一边钻还一边发出闷哼声。
林越这个时候忽然皱起了眉头,伸手抚在被子团上,柔声问:“还疼的厉害么?”
越楚楚躲在里面愤愤不平的说:“我现在是心坎儿疼!”
“……”林越眉头微动,有些哭笑不得,伸手去挖她的脑袋:“你出来,我看看你的伤!”
“不要!”越楚楚继续往另一头钻去,想离林越的魔爪远一些。
林越看着她像虫子一样蠕动的身躯,听着她时不时发出倒吸凉气的丝丝声儿,悄然的起身,轻手轻脚的走到床的另一侧,逮着被子的一角,用力一撩。
越楚楚蜷着的柔弱身躯便暴露了出来。
“……”顿感身上失去了被子的重量,一睁眼,就看到站在床另一侧魅邪笑着的林越,越楚楚忽然觉得自己好傻。
而且,还因为意识到自己傻而笑出了声,缓慢的坐了起来,一本正经的望着林越,摆出了要谈判的架势,可是也没正经几秒,她就小嘴一撅:“你能不能让着我点?考虑着我还是个病号?”
“不能!”林越回答的特别果断。
“你这样有意思吗?”越楚楚伸手拉过被子,气鼓鼓的抱着,看着林越的那双眼睛里仿佛要闪出刀子了。
看着已经有些没招的越楚楚,林越也心生满足了,
决定放过她了,不再逗她!
坐在了床边,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咱们要不要找个地方玩一圈?休息一个礼拜呢?!”
“什么休息?明明的旷课旷工,好吗?”越楚楚白了林越一眼。“说的还挺名正言顺的!”
林越挑着眉头继续问道:“要不咱们去马尔代夫?或者去澳洲?”
“不去!”越楚楚将头靠在了他的胳膊上,语气变得柔软了起来:“哪儿也不想去,就想在家呆着!”
家?
“……”林越愣了一阵,嘴角浮现出了一丝笑容,说话的口气却嫌弃的不行:“家里有什么好玩的?窝一礼拜,不无聊阿?”
“有你在,也不会无聊吧!”越楚楚恭维着他,脑子里还在想着刚刚林越让她选的事儿,在越楚楚的认知里,就算今天逃过一劫,林越肯定还会翻旧账的,她必须要找出应对他的方法。
“这语气听着有点敷衍阿~!”林越伸手搂着她的腰,一边伸手从后背撩开她的上衣,想看看她的伤。
她倒是乖巧,任由他随意的看。
其实才过了一天,这个伤肯定还是早上看到的那个样子,不会有什么变化的,可是林越再一次看到那大片暗红深紫触目惊心的淤青时,他的心还是一紧,眉头也忍不住蹙在了一起。
“是因为伤疼,所以哪儿也不想去吗?”林越宽大的手掌轻轻抚在她的腰上。
就在他的手放在她腰上的一瞬间,他明显感觉到了她紧绷了起来,怕自己弄疼了她,又快速的收回了手。
“明天让医生来园子一下,好不好?”这是越楚楚跟林越说的话。
“真的很疼吗?”林越看着越楚楚的眼睛,这个一贯喜欢强壮坚强的人,开口让我请医生了?林越那本就缩紧的心连跳动都有些迷茫了。
越楚楚笑着,微微起身,用鼻尖轻轻碰了碰他的鼻尖,腻腻歪歪的摇头说:“我大姨妈快来了,让医生来看看,咱们好商量避孕的事儿!然后,咱们就出去玩吧!”
“……”对于这突然转变的画风,林越有些没反应过来,“你这聊天能聊在一条线上么?”
“你刚刚算计我的时候,也不按套路出牌的呀!”越楚楚伸手搂着他的脖子:“我有点困了!”
林越真是哭笑不得:“你先睡,我去洗个澡!”
“还要批文件吗?”
“今天已经批好了,明天乔山直接去处理就行了?”
“你这是翘了班,让乔山去做事?”
“对啊!”林越一脸的理所当然!
回想着在游戏室门外看到的那个严肃凌厉的侧颜。
越楚楚微微摇头:那个人,怕是个假林越!
……
一往设计室。
成泽已经喝得歪歪倒到了,搂着沙发椅子扭曲着身体睡着,而且似乎已经睡着了,嘴里念念叨叨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安宴伸手将办公桌下柜子里放着的毯子拿了出来,隔着十万八千里丢了过去,一大坨直接砸在成泽身上,这么一下居然也没有给他砸醒,他反而是温柔的将被子搂住,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
安宴对于这个精准的抛掷结果,还是满意的。
晃晃悠悠,安宴走到了另一个沙发旁,躺了下去。
曲着胳膊枕在脑袋下,望着天花板发呆。
安宴的眼眸有些深邃,也有些氤氲。可能是酒精的作用,眼神还有些涣散。
平时喝了酒,总是会有些小迷糊,可是今天,他的脑子却格外的清楚。
在和温禾见了面之后,他就已经开始琢磨着调查越楚楚的方法,他不甘心自己就那么失败了,他一定要看看对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能让他安宴还没有出场就被直接被KO了!
可是,要从哪里查起呢?
越楚楚本来就有些油盐不进,打起太极来常常是不动声色,为人也不张扬,想要正面摸她的底细,怕是有些异想天开!
她到底是身处一个怎样的家族呢?低调的时候极为低调,高调起来又过于高调。
最容易显摆身份的车,她开的都是低调的;最不容易显摆身份的情,她又的高调的,领着宿舍的人去看演唱会,去游乐园。
这个人,真真是奇怪的很!
车?
对了,车牌应该是最容易入手查的吧?
这么一想,他嘴角倒是提起了一抹笑容。
还有上次来找越楚楚的那个男人应该也是一个入手点。
顺着这两个想法,安宴甚至开始盘算起了具体方案,比如怎么想办法跟着越楚楚,拍一下她的车牌,还有就是回去肆意小馆调监控,再仔细看看那个男人,然后看看门口的摄像头有没有拍到他的车。
就在他胡思乱想,没有章法的大致构思时,也不知哪里来的灵感,一个更靠谱的方式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那双氤氲涣散的眼眸也在一刹那间闪过一丝光。
嘴角也泛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