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先吃吧,不够咱们再叫。”柳歆这才拿起刀叉,继续吃饭。
“明儿怎么安排?”柳歆夹了一个鱼丸子,一边吃,一边问。
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越楚楚,林越问道:“想不想在马累溜达溜达?”
“我都可以的,按照你们原来的计划来就行了!”越楚楚努力的吃着自己盘子那堆得高高的食物,一边认真的回答。
一直闷头吃饭的乔山忽然抬头,看了一眼林越,冷冰冰的问:“你居然是有计划的?”
林越摇头:“没有阿,昨天突然心血来潮的,没有什么计划!”
“……”越楚楚听到这个答案,感觉脑袋后排排了一排黑线。“那,马累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么?”
林越听到这个问题,眉头轻轻一蹙:“这样吧,咱们明儿上午在市区溜达一圈,下午再咱们上岛。这里有没有好玩的,你自己转转才知道。”
不知为何,越楚楚忽然又想起了那盆兰花,又想起了自己偷听到他们关于安宴的讨论。
对于眼前这个男人,越楚楚的心下泛起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
一往工作室。
安宴正铆足了劲儿写代码呢!想写个木马放在学工处的电脑里,然后黑进去查询一些关于越楚楚的资料。
他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敲击着,眉头若有似无的蹙着,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因为过于认真,他的唇也因为莫名的用力而微微撅起,偶尔脸颊微动,那深邃的酒窝也时不时的冒出来一下。
当电话忽然响起时,他脸上出现了一丝不耐烦的神情,甚至出现了不接的打算。
可是打电话的人却锲而不舍,电话刚消停一会儿,又热热闹闹的响了起来,弄得安宴有些莫名其妙,看了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眉头也蹙的更深了:都尼玛这个时候了,谁还打电话来?
很烦躁的起身去拿手机,当看到来电显示显示着程秋君的名字时,他再一次将手机仍在了沙发里,并没有接通。
对于程秋君,安宴是真的有些失去耐心了,已经明确的表示过自己对她没有别的想法了,她还是这么纠缠不休。
真的有些让人厌烦!
不甚愉快的坐回电脑前,再一次快速的投入到代码编写中,刚刚那个认真的表情再一次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可是电话又一次响了起来。
安宴移动了一下椅子,望着在沙发上不断发出叮铃铃声音的是手机,微微叹气,想了一会儿,极其郁闷的再一次起身。
他接通了电话,不是因为担心一个姑娘大晚上得打几个电话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而是有些不耐烦的想说她几句。
“什么事儿?”可是接通电话的那一瞬间,安宴还是努力的保持着自己的风度,不想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只是口气也并不是很好。
电话那头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你好,你女朋友在我们这里吃饭,喝得一塌糊涂,你能不能来接一下她,我们店快关门了!”
“……”安宴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愣了愣问道:“你们店在哪儿阿?”
“柳湾巷,八零食堂。”电话那头的说了地址,又叮嘱道:“你快点儿来阿,我们现在已经开始打扫卫生收摊儿了!”
“我马上就过去!”
挂了电话,安宴犹豫了一阵的,去不去接呢?
要不找个女老师去一趟?
再一次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快十一点了。程秋君又是一个爱面子的人,要是让老师看到她喝醉到一塌糊涂的样子,恐怕她会有些尴尬。
阿……对了,可以给奚露打个电话。
安宴确实是不想去接程秋君,可是他让女老师去接或者改变主意让奚露去接并不是出于他不喜欢程秋君,而是切实的为程秋君好。
因为这个时间段,安宴就算亲自接到了她,也会因为宿舍门禁而没有办法送她回去了,那她睡哪儿就成了一个问题。
送去宾馆,让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在里面呆一夜,而且还是醉醺醺的状态,安宴还真狠不下这个心。可是,在宾馆陪着她,这要是碰到学校里的人,那风言风语传起来,安宴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况且他还想追越楚楚呢!
就在他为自己的高智商沾沾自喜的时候,一道惊雷呼闪而过!
果然,人算不如天算,而老天爷的爱好就是不遂人愿——奚露的电话打不通!
这就有点尴尬了!
不管她,那是不可能的,可是管她的话,又该怎么管才好呢?
…………
程秋君真的喝得很醉了,安宴到的赶过去的时候就看到她整个人趴在桌上,已经彻底陷入了沉睡。
对于女孩子而言,这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阿?
安宴眉头一蹙,微微叹气,走到她身旁,伸手轻轻推了推她的胳膊,“程秋君……程秋君……”
程秋君却连动也没有动一下。
老板倒是一个好人,看到安宴走了过来,很警惕的问:“你是她男朋友吗?”
这个时候再在乎头衔,似乎有些说不过去,也懒得一会儿再解释,于是安宴点了点头。
可是老板却有些热心的不依不饶起来,开口就是冷冰冰的不满:“怎么当人家男朋友的?看看喝成什么样子了?”
安宴无奈道:“我今儿找她也找不到,不知道她来这儿喝酒了。”
“当个男朋友也太不上心了!”老板叹了口气,从自己衣服口袋里摸出程秋君的手机递给安宴:“她的手机!幸好是用的指纹,要不然阿,我今天也找不到你”
说完,老板便转身往店里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嘀咕:“哎,现在的女孩子阿,一点也不自爱!要是出了什么事儿,爹妈还不伤心死?”
这些话一字不差的落入了安宴的耳朵,看着睡的彻底不知事的程秋君,无奈摇头,伸手将她抱了起来。
一方面是他还想继续写代码,一方面又不想将她一个人仍在宾馆,安宴最后索性就将她带回了自己工作室。
就在他将她放在沙发上,然后给她盖被子的时候,一直没有任何反应的程秋君忽然哭了起来,眼泪一颗一颗的顺着眼角滑落,不断的摇着头,仿佛是做了什么噩梦。
安宴看着她的眼泪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起来,连忙起身去拿纸巾,也不知怎么安慰一个睡着了哭着的姑娘,手忙脚乱的给她擦了擦眼泪,一边柔声说:“不怕不怕,是做梦呢!”
反复说了几次后,她才慢慢趋于平静。
她微微翻身,低喃道:“露露,你就是因为越楚楚身边有个权诺,所以才维护她的吗?”
虽然程秋君的声音很低,可是安宴却清楚的听到了她的整句话。
安宴仿若被惊了一般僵硬在原地。
权诺?
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