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董,真是辛苦您了,还麻烦您跑一趟!”越楚楚伸手去搀扶着。
“又没有外人,就别叫我周董了,称呼一声老周伯,我还比较受用!”周书晨带着笑意,满眼慈爱。
“是,老周伯。”越楚楚乖巧的应承着。
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继续道:“我的人已经进手术室去了解情况了,咱们先等一等。”
“好!”
“学校那边的人来了吗?”
越楚楚摇头:“还没有,但是刚刚老师给我打了电话,他们已经在路上了。”
“行!”
等待消息的时间并没有很久,去打听的人就过来了。
看着他有些沉重的神情,越楚楚那颗心一下便沉入了海底,语气担忧无比:“情况不好吗?”
那个人西装革履,身形清瘦,轻轻摇头:“不好!他伤的很重!”
越楚楚的不禁握紧了拳头,深深呼吸了一下,做了做心里建设。
“有些脑震荡,左肩和左侧锁骨粉碎性骨折,双腿的胫骨和腓骨都断了,最严重的左腿,开放性粉碎骨折”
“怎么会这么严重?”越楚楚感觉整个人一下都有些懵了,尤其是想到他优秀的运动天赋,越楚楚不自主的摇头:“他运动能力很优秀的,这么一来,他以后……”
她后半句话被咽了回去,连忙又问:“后期恢复难吗?”
那个人摇了摇头:“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会很艰辛!”
周书晨看着越楚楚完全不敢置信的神情,连忙安慰道:“他还年轻,虽然过程艰辛,但是会好起来的!”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将一个好好的人撞成这样呢?
越楚楚忽然觉得心里充满了恨意!
……
帝豪酒吧。
沈从安到的时候林越已经在门口等她了。
非常绅士的走到车边,替她开车门,“来了?”
沈从安看到林越真的出现在这里还真的有些意外,在路上的时候,她甚至替林越想好了谎话,比如:忽然接到一个电话,有急事儿!之类的……
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这里。
为什么自己的人丝毫没有发现他出来了呢?
可是,即便如此,她还是觉得林越在骗自己,所以她还是忍不住轻微试探,想看看他怎么应对。
“看你这脸色,怎么没有一点酒气?酒量不错阿!”看到林越曲着手肘,她自然而然的伸手跨上,带着笑意问。
林越将脑袋凑在她跟前,轻声道:“跟狐朋狗友瞎闹腾的。能逃的酒必须的逃阿,喝了一点儿而已!”
因为靠的很近,沈从安还是嗅到了他身上盈盈的酒香。
或许,真的是自己的人办事不利?
“走吧,跟我的那帮狐朋狗友认识认识?”说着,林越就领着她往帝豪走去。
帝豪真是如它的名字一般:豪!
一进门,全是奢华!处处都给人一种金碧辉煌的感觉。到处都显得很闪亮,可是,却并不俗气,反而有一种很浓厚的艺术底蕴。
各个国家的特色装饰摆在一起,居然没有觉得混乱,反而有一种融合的大气。
说是酒吧,还真是没有一丝一般酒吧的气氛,倒更像是一个会所。
进来之后,他们碰到了几个人,简单的打了招呼,沈从安意外的发现,这些人她居然都认识,而且都是上流圈里有头有脸的小年轻。
“这酒吧以前没听说过阿!”沈从安纳闷,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个地方,来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样子。“圈子圆的不错!这个老板很有号召力的样子。”
“炒出来的热度嘛,现在年轻人不就是图一个新鲜吗?”林越一脸的云淡风轻,“对了,有没有喜欢的酒,我找人拿点,我们这帮糙汉子,今儿喝的白酒!怕你不喜欢。”
沈从安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倒是反问道:“那你这帮狐朋狗友,我是不是也认识啊?”
“应该认识的!”说着,林越停住了脚步,推开了包间门。
这其实是林越临时攒的局。
见到沈从安来,权诺放开了怀里搂的姑娘,起身道:“沈大小姐,稀客稀客阿!”
“权总监!”沈从安笑道:“还真是狐朋狗友阿!”
权诺眉头一抬:“得了,小姐,您就别挖苦我了!”
旁边一个穿着白色T恤搭配牛仔裤的男人起身,张开双臂就往沈从安跟前凑,“听说你要来,我还真不信,还跟他们打赌来着,我今儿可是输大发了阿,你可得安抚安抚我的小心灵!”
“刘一鹏!”沈从安笑着,张开双臂:“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你先说你什么时候来的?”这个叫刘一鹏的人抱着沈从安,手还不断了拍了拍她的背:“好久不见了!”
这个叫刘一鹏的人是“趣闻”传媒的小公子,常年活跃在各个媒体,前些年一直在新加坡,近两年在欧洲呆的时间比较多,与沈从安算是旧相识了。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开的局阿?早知道,我就早点来了!”沈从安轻飘飘的问了这么一句。
林越在一旁倒是笑了:这个女人,难道试探的还不够?怎么反反复复的来?!
也不想想,如果存心瞒着你,难道你真以为你能问出什么?
“饭都吃了,酒都喝了两瓶儿了!”刘一鹏倒是应承的快,拉着她坐:“好不容易聚到一起,今儿,不醉不归阿!”
正说着,包间的门忽然被推开了。
乔山有些醉醺醺的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两瓶蓝方。
林越看着连忙去扶。
声音温柔:“怎么样阿?”
在沈从安眼里一直很冷冰的乔山此刻居然带着柔和的笑意,微微摇头:“没事儿!”
“要不咱们回家?”说着,林越伸手揽着他的腰:“让你少喝点儿,酒量这么差,还不让我帮你!”
“……”
沈从安眉头微微一拧。
难道……
传言是真的?
只是,那个对象根本不是其他人,而是乔山?
一直在他身边的乔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