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

她的喜爱。

她对季长河那种似是非是的爱意。

“不……”

无视了那浑身血液都宛若静止的痛苦，云舒猛地站起。

那是她最宝贵的东西了。

“坐下！”

邢枭冷哼一声。

随后云舒的整个灵魂宛若被囚禁在了一个大钟之中。

而邢枭正在外面狠狠的敲击着。

“真正的唯物主义者是无所畏惧的……”

云舒的脑中不知为何突然浮现出了这么一句话。

那是季长河在亡灵森林中交给白小鱼但却被她偷偷记住的强大仙咒。

“噗！”

在泣纵冷漠的眼神之中云舒再次喷出一口鲜血。

这一口逆血让她直接昏死了过去。

“真是美味的记忆呀……”

在她的记忆宫殿之中尸灵化作了一道黑洞似乎要将她的全部都吞噬殆尽。

从她在寂落谷时快乐的童年。

再到为了争夺圣女之位的少年。

这一幕幕珍贵的画面被尸灵那恐怖丑陋的身体全部吞食消散。

云舒似乎只能无力的看着这一幕。

她似乎什么都做不了。

实力的差距与恐惧让她止不住的颤抖。

“别……”

在记忆的最深处，云舒最宝贵的一丝记忆正储存在那里。

那是和季长河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从她成为季长河的姐姐。

从季长河告诉她永生之法会传授给她。

云舒似乎把那份愧疚转化成了所谓的爱意。

“你爱的人我会替你继续爱下去的。”

原本只是一具森森白骨的尸灵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云舒的模样。

她的声音，她的样貌，她的记忆都已经近乎完美的复制了下来。

“当然，我爱的所有人……”

“似乎都和我融为一体了……”

尸灵用云舒的样子露出了一个令人怜惜的微笑。

“我把他们杀死，将他们的尸体……”

“真正的唯物主义者是无所畏惧的……”

云舒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愈发虚弱。

她的灵魂即将消散。

而一旦消散，那她从此就再也不是她了。

那是邢枭的手法。

这群万年前的魔尊手段是那样的残忍并且让人心生绝望。

“数学是科学之王……”

云舒只能这样无谓的重复着。

这或许是季长河留给她最后的东西了。

她期望会有奇迹发生。

她期望这些仙咒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让她力挽狂澜并从邢枭与泣纵的手中逃脱。

但……

没有奇迹。

“季长河是吧。”

尸灵缓缓的走到云舒身旁。

“我会用你的身体去接近她，我会让他爱上你，我会让他成为……”

“你永葆青春的饲料……”

尸灵的嘴角冷漠的勾起。

“嘭！”

一阵破碎的声音传来。

云舒的灵魂化作了点点碎片消失在了她的记忆宫殿之中。

终究是没有什么奇迹……

吗？

用云舒的身体缓缓站起身的尸灵并没有注意到在她的脑海中，云舒破碎的灵魂碎片被一片白色的云吸走。

而那片为云舒带去了幸运的云就那样静静的躺在那里。

人畜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