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冯祎凡的话,司徒千调查起来很便捷,方向感也大体能确立了。他想,的确,对于他学的传统刑侦,这种门门道道的感情纠纷,确实不如冯祎凡的犯罪心理学来得直接。
司徒千交代了身后的警员先进去探一探口风,而他自己还有要事要办。于是,他转身掏出手机给周叔打电话,司徒千把冯祎凡的原话照搬,话末,只嘱咐了一句,“周叔务必要快,晚了我怕王行有危险。赵顾文狗急跳墙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交代完毕,司徒千重新进到审讯室。
里头的赵顾文,依旧是一脸的淡漠。就算见到司徒千,也是不为所动。他拉开椅子,坐在她的旁边,细细的听着民警们逼供那天空白的三分钟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遍又一遍的磨光了赵顾文所有的耐心。
在她气急,探出手恶狠狠的砸了砸桌面,强调道:“你们还要问多少遍?我说了!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们根本不知道监控空白了。”
司徒千迅速的抓住了她的手,低头顺着视线看向她的手腕处,见那上头有一颗很大的黑痣,还有一排看上去新纹不久的文身,不带半点情面的问道:“你是谁?”
“警官,莫非连你也脑子犯病了?”
“若不是有人提醒,我都忘记,要想和对方相似,除了双生之外,还有面部整容。一个人,脸部可以整容,甚至黑痣都能伪造,何况是文身呢?只是,你难道不知道,有些东西越是刻意破绽就越多吗?”
司徒千低下头看她,四目相对时,对方恶狠狠的想要抽回被抓住的手,司徒千丁点不让,“这道新文不久的文身,还不够证明你的身份吗?说!真正的赵顾文在哪里?”
整容,仿照?
司徒千的话,让身后一群警员大梦初醒般的回了神。只见,他们细细的看着那张脸,现下是越看越觉得疑点更多了。
事情水落石出,警员们也不好在袖手旁观,众志成城务必要把先前的工作失误补足。司徒千见他们争先恐后的,也不强求,自己转身出去留给他们将功补过。
他还是站在那个角落里,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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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骁湳认床的毛病,是越来越严重了。
凌晨三点多的光景,他老人家还是睡不着。独自一人坐在客厅,背靠沙发假寐着。小姑娘半夜也是睡不着,捧着个杯子出来倒水喝。见徐骁湳一个人在那里,清冷孤独、形影单只的,心上有说不出口的感觉。
自打冯镇意外过世后,瞿敏始终对她不理不睬,小姑娘十七八岁开始独自一个人面对新的生活,颠沛流离的人生,和未来。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自己有时总会按耐不住心上的那种暴虐的情绪。
她没法理清楚为什么,也没法找出病因并且根治它。但好在她总能找到办法压制。
于她,徐骁湳是良药,是能让她那种不安的情绪稳定下来的良药。
小姑娘走过去,放下杯子,轻轻的拉了拉他的袖子,放柔声音的叫他:“大神……困了就回房睡。不然,去我那里睡也可以。”
徐骁湳抬眸看她一眼,显然是困极,安分的点点头,起身径直往她的房间走去。关门之际,见她没有跟上来,皱着眉头看她。
小姑娘摇了摇手上的杯子,示意自己还要去倒水喝,徐骁湳才放下心,关门前道了句:“晚安,冯祎凡。”
“晚安……”徐骁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