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仅有的勇气和虚伪的霸道,想要谈一次恋爱,却被一句话简单的拒绝。
所以她能做的,也只有抱着他带来的稀薄的梦想,怀揣着与真实的自我不搭调的摇滚气息,伏跪在地上或缩蜷在垃圾桶边,轻轻的流着倔强的泪。有时会怀疑,那是她,还是路边人人嗤之以鼻的乞丐。或者更偏向于后者,她本来就是令人恶心,玷污世界的污点。
当她想说“对不起”,但也只是想想。我那孤傲的自尊心…
她还很冲动。自控能力很差,什么都做不好。她又自卑,又自恋,梦想太远大,可是…真的可以吗?死亡不过就是纵身一跃,血流成河,或者安详的死在梦里。多少安眠药才能死?又真的会有下辈子吗?她会找到我爱的,又爱我的人吗?她会为他…做什么吗?她是个伪装成大人的小女孩,而小女孩的身体又被恶魔占据。那个人一出现,我就会明白这一切吗?上帝,恳求你,快让他出现吧,她已经不想再等了。她是不是还不够好?她想被人爱,她想脆弱和胆怯…她想有人抱着我…他在哪儿?让他来找她吧…她也义无反顾。
他来了,穿着纯黑色的衣服,戴着帽子,刻意的压低了帽檐。
“你的伤严重吗?”
他的嗓音低沉,有种说不出的温柔感。
“不算严重。”薇洛微笑着看着他,眼中有无限的温柔。
“事情走到这个份上,已经不用再挽回或什么的。再闹下去,他们真的会成为你前进路上的绊脚石。”男人说。
薇洛安静的听着,之前的不愉快一扫而光。“你肚子饿了吧?我请你吃饭。”
“我呕吐了,像一只胀大无比的气球,突然被尖针刺破,所有的气球内的污秽物爆炸似的从鼻子、嘴里喷涌而出。吐完我还在深思和装感性,其实我本该开心的不是吗。吐完真的很舒服啊,那些胃酸卡在我的喉咙里,稀释掉所有的不愉快。”
“你还好吗?”男人问道。因为薇洛看起来太过反常。
“无论你是多么纯洁,跟我在一起,就会想那血红的界面,一步步被侵染。变坏,是你的目标,你会被我洗脑,让我来代替你。我才是这个身体最初的主人,而你,是我想象出来的,懂吗?”
帽檐下的眼睛眉头紧锁。但他很快明白了薇洛的意思。
她是被威胁了吗?还是有人在监视她?她在说暗语,只有他们之间才能懂的暗语。
“床沿上的眼睛注视着她,墙壁上的肖像看护着她。豢养一只怯弱的,百兽之王,用血肉维持他的野性。唯恐他的天性被驯兽师扼杀,把头伸进他嘴里。她有一个双层的玻璃杯,里面装着三只鲸鱼的眼珠,她跟墙壁上的肖像对话,对着镜子唱着歌谣。”
她的意思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他是个大麻烦,帮我除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