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梦坐在秋千上思绪万千的低着头，一只受伤的脚踝搭在阿飞膝上被小心的治疗着。

“弥彦说你很忙。”她微微撅着嘴，显然还在为刚才的大意而后悔。

“是啊。在陪真正的斑下棋。”阿飞歪着头，自豪的讲:“而且是我赢了！唔哈哈哈哈！呆小梦，阿飞很厉害吧？”

第二梦盯着阿飞面具上的那个孔，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呆梦！！！好好听阿飞讲嘛！”阿飞在她面前击掌，希望博得吸引，“我爱罗情绪很不稳定，刚才如果我不在，你可能会死，知道吗？”他不再玩笑恶搞，声音也变回了稳重、冷漠的本音。

第二梦对他的威胁毫不在意，自顾自的说:“如果我死了，是不是就能成为佩恩的其中一员？”想到这个，第二梦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

“你不能死。”阿飞冷漠回绝她的想法。认真的用纱布在她受伤的脚踝缠绕一圈又一圈，最后温柔的扎起一个第二梦曾经教他的蝴蝶结。

“斑交给你的任务，就是要你好好活着。而我的任务…”阿飞故意停顿了几秒，确认第二梦是在认真听他讲，“如果你失败，我在善后时清理的人可就不仅仅是佩恩那么简单了。”

两人对视良久。第二梦舒展蹙眉，仰起头傲娇的说到:“难到我死了，佩恩不该给我陪葬吗？反倒是为了一个早就死去的小女孩而毁灭全世界，不可笑吗？”

阿飞猛地站起来。第二梦有一瞬间在害怕他会不会对自己用那个术。

“我知道这不对，可是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他再度回想起卡卡西杀死琳的夜晚，那是满是树根和血液的地狱。

“带土。”第二梦略带愧疚的站起来，踉跄着走近，“琳不希望看到你…”

他突兀的张开双臂，把第二梦带进臂弯中。

虽然第二梦常常和带土拥抱，不过这一次被动的拥抱，真是包含着异样的情意。

第二梦感到自己的脸在发烫。便悄悄将双手绕至带土背后，装作心不在焉的摆弄着他那条长长的绿色围巾，继续刚才未说完的话，“与世界为敌。”

声音完全闷在带土的衣服里，那股温暖的热气钻进胸膛，只进不退。

“可是，可是呆梦啊…”欢快逗比的语调重新在耳边响起，宇智波·带土捧着第二梦的脸，慢慢，慢慢的凑上去，说:“呆梦为什么不喜欢阿飞呢？阿飞明明对呆梦最好了呐！”

两张脸仅隔着一张面具。呆梦想象着，想象着面具下有着恐怖伤疤的脸的他，在讲出这番话的时候是不是还是面无表情。

“白痴。”第二梦蛮横地锤了他一拳。

“阿飞不过是比弥彦晚出现一年而已。在呆梦心目中的地位却比他少这么多…阿飞好不开心！”他郁闷的放开第二梦。

“还好不喜欢你。”第二梦向后退了两步，用手指梳理着长长的头发，说:“弥彦没有喜欢的人，但是未来他会喜欢我！而你…没有人能代替琳吧？”

“不是呢。”

血红的万花筒悄然绽开，如染血的三刃镰刀。

“阿飞最喜欢呆梦了。”

她红色的混沌的左眼也隐约映出了那万花筒的诡异形状。

————

初春，小梦度过了没有弥彦的整整一年。

「友好」死在了难熬的冬天里。

没有坏人来欺负她。

小梦五岁时，带土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