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失去他。

一段段过往的不堪回忆，在记忆的粉碎中不堪一击，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就像糖果吃了一颗又一颗，但还是没有什么甜，能化解藏在额头里的苦。时间过了一秒又一秒，光阴的箭能否淡化，喉头萦绕的悔？她变得像个怪物，驼着背，弓着腰，长长手臂甩两旁。

惧怕亮，与阳光杀死老人和无法挽回的东西，杀死孩子和希望，杀死爱人。

蓝色吞噬颈间跳动的红，蔓延...蔓延...感觉甜。终于，她变成了吸血鬼。

就像那书里写的，第二梦和佩恩的关系。

第二梦也不看他，忍着疼从床上爬起来，眼眶中的泪水就要溢出，她高高抬起头，淡红色的发丝滑到背后，泪珠终于从眼角边顺着发丝垂落。她嘴角弯起调皮的微笑，毫不犹豫的端起苦药汤一饮而尽。

甚至不放过碗底最苦的精华。

“为何有你在的地方，我会那么矫情？”她不喜欢在别人面前哭，“你的无动于衷，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傻逼。但是你没有心，我又没法怪你。”

第二梦继续说:“瞧，我的头发又变色了。我家的终极忍术是变色龙吗？你知不知道最开始，最开始，在我很小的时候，头发是白色的？你难道不记得一点点，那个白色头发的四岁小女孩和「友好」的故事？故事里还有弥彦。弥彦给了女孩全世界，可是…你居然一点点都不记得？”

佩恩皱着眉头，他仔细的听，却完全不知道女孩在说什么。

“我说，弥彦，也许在你死的那年，所有的记忆都没了吧。但是你要知道，无论你怎么想，我都喜欢你。”

第二梦也不是第一次告白。她甚至不顾反对的一次次偷看组织开会，只为了看一眼佩恩高高在上的威风，打心里为他高兴。她最渴望的就是能跟佩恩一起出任务…可以她的实力，还是差太远。

“小梦，我们不可能有结果。”

“我喜欢你，与你无关。”第二梦完全不顾伤痛的站在床上，这好像是第一次俯视着佩恩，她不再像从前那样伸出双臂，只是站在那，“但你不能无动于衷。”

轮回眼中从来没有过多的情绪流露，所以如神，无欲无求。

“不抱就算啦。”第二梦装作无所谓的转身，积蓄已久的眼泪如断线的珠，无声掉落。

此时天道向前迈了一步，无声无息的张开双臂，将第二梦揽入其中。几朵红云绽放的黑袍，温度变得炽热。他慢慢把第二梦转过来，瞧着她低头倔强的哭，“别哭了。”

是错觉吗？他的语气…好暖。

第二梦不可置信的抱着佩恩，手指埋入他橘色的发中，就像梦般美好。他很温柔，手臂不敢触碰第二梦的背部。

这一系列的造化弄人，以一种爱情长跑落幕的姿态迎来转折，第二梦耸动肩膀，用力抱着弥彦，用力的大哭。

他们不会在一起了，这是天注定的轮回。

贝蒂和他，也不可能在一起。那些羁绊，就是成功路上的绊脚石，一道道，悄无声息的逼近。

悄悄扼杀...

扼杀在摇篮里。